不多时,秦天便被一群保镖押到李家庄园。
此时李家已经是一团乱麻,所有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李老的别墅中,数十名嫡系高层齐聚于此。
李老面无血色躺在床上,身上插着不少管子,呼吸机也用上了。
李老的别墅中拥有国内最先进的检测仪器,比医院还要齐全。
南州市最有名的西医专家都被邀请而来,经过各种检查,得出的结论都是无力回天。
而号称南州市的杏林圣手季昌季老神医凭借着一手精湛高深的针灸之术,却也仅仅只能维持住李老最后一丝生机不至于溃散。
看到秦天被羁押进来,梁东岳愤然指着他骂道:“你个狗东西,把李老害成这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瑞良看着秦天,他觉得秦天并非那种人,可日益硬朗的老爷子被秦天施针之后就生命垂危是不争的事实。
梁东岳悲愤道:“原本经过我的调理,老爷子身体一天比一天硬朗,都是他害的。”
“中医针灸之术博大精深,他一个年轻小辈哪懂什么银针刺穴?”
“季老神医一手针灸之术出神入化,可那是经过岁月的沉淀,无数次的练习,他年轻时也不敢轻易给人施针吧!”
季昌点头道:“确实如此,中医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只能用岁月去累计经验。”
“虽然世上不乏天纵之才,可那种人毕竟太罕见了。”
梁东岳哀叹道:“原本老爷子在我的调理下,再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
“可他为了哗众取宠,胡乱施针,将李老的根基都损毁了。”
“哎,可惜了,可惜了啊。”
李家人听到这话,无不是义愤填膺。
秦天冷声喝道:“就你这种一点医术都不懂的蠢货,也敢说让李老爷子再活二十年。”
梁东岳拍案而起:“你个狗东西说什么?”
“我说你招摇撞骗,谋财害命。”秦天冷漠的盯着梁东岳。
梁东岳愤然呵斥道:“这种狗东西就应该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给李老陪葬。”
“陪葬?”秦天漠然道:“谁说李老就一定会死了?”
李瑞良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爹还有救?”
“没错。”秦天笃定的点头。
梁东岳眯着眼看了秦天一眼,转头对李瑞良说道:“连我和季老神医都束手无策,他这种江湖骗子,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老神医季昌也觉得这年轻人有点狂妄过头了,李老已是油尽灯枯,回天乏术,这么一个年轻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谁是江湖骗子,马上就会水落石出。”秦天眼神冰冷。
转头看向李瑞良,沉声道:“我昨天就一再强调,这样下去李老的身体迟早出大问题,可你们谁听我的?”
李瑞良面色有些尴尬,急道:“秦先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您要是有办法救活老爷子,我李家必有厚报。”
秦天走到李老床前,此时李老已经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气机涣散。
看到李老头顶插着几根银针,秦天不由赞赏道:“锁气还魂针。”
看着神态淡然的秦天,季昌却是一脸震惊:“你居然看出了这针法的名头?”
“不过你还是没领悟到这套针法的精髓。”秦天自顾自说道:“否则以这套针法就能够救治李老。”
季昌更是惊骇莫名,自己赖以生存的医术绝技竟是被这个年轻人一眼看穿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秦天不再说话,屏气凝神,两支银针瞬间在手。
一针扎于神阙穴,一针扎于命门穴。
神阙为任脉上的阳穴,命门为督脉上的阳穴,二穴前后相连,阴阳和合,是人体生命能源的所在地。
“这是。。”
一瞬间,季昌不禁瞳孔变大,满脸震撼之色。
仅仅扎入两支银针,但秦天的手指却并未脱离银针,而是轻轻转动着。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只见两支银针仿佛被一股淡淡的青气包裹着,那股青气沿着银针快速进入李老体内。
渐渐的,两支银针仿佛被那股气连成一体,阴阳结合,周而复始,相辅相成。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李老的苍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血色,虽然没有红光满面,却也绝不像垂死之人。
季昌此刻更是对秦天惊为天人,他身为中医古世家,研习中医数十年,自然在家族秘典中看到过有关这套针法的记载。
正是数百年前阴阳医圣的绝技,被奉为中医界至高无上的瑰宝--阴阳生死针。
传言,阴阳生死针。
一针夺阴阳,一针定生死。
可救人,也可杀人。
约莫半小时后,秦天已是满头大汗,身体有些虚脱。
虽然他脑海中拥有先辈对于阴阳生死决的透彻理解,但毕竟刚修炼,体内阴阳之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
李老虽然恢复了一些气色,但却并未苏醒。
秦天只觉身体乏力,赶紧坐下调息。
李瑞良紧张问道:“怎么样了?”
秦天一言不发。
季昌示意大家禁声,小声宽慰道:“放心吧,李老爷子命不该绝,秦先生的确乃旷世奇才,老夫自愧不如啊。”
梁东岳冷哼道:“什么狗屁奇才,无非就是装神弄鬼,赶紧拖出去打杀了得了。”
季昌冷厉道:“你没看到李老的气色已经恢复了许多?”
梁东岳傲然道:“那是因为我的气血散发挥了作用。”
“厚颜无耻。”季昌闻言瞪着梁东岳,年近古稀,目光却依旧凌厉。
片刻后,秦天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便再次为李老施针。
李家所有人无不是屏气凝神的盯着,一颗心仿佛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二十分钟后,一声轻咳在寂静的房内响起,在场人无不是激动的欢呼雀跃起来。
李老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秦天,有些虚弱的说道:“秦先生,你又救了我一命啊。”
李瑞良激动道:“秦先生,你真乃神医啊,刚才多有得罪,还望秦先生不要见怪。”
秦天不以为意道:“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他转头看向梁东岳,眼神冰冷,道:“梁东岳,你真是该死。”
“秦先生,怎么了?”李瑞良脸上顿时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秦天沉声道:“他根本不懂医术,简直就是谋财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