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被安排去城中打探消息的老五也赶了回来,低声回道:“城里的确有兵马调动,不过那边距离此地还远着呢,咱们至少有三炷香的时间可以行动,另外秦家带来的护卫和下人加起来不过二十来人。”
“哈!二十人不足为惧,凭咱们兄弟的本事,一炷香就解决了他们。”
老大收起水壶一抹嘴,道:“今日咱们首要的是杀了那个娘们,其次便是营救那三个蠢材,事情成功之后,咱们就潜回城里藏起来,等待着咱们大周的兵马大获全胜之时。”
现在京都被围,他们想出去并不容易,只能潜在京城等着大周胜利的那天,他们便可以回去找皇上领赏了。
众人闻言,都觉得精神振奋,各自戴好蒙面,抽出了刀,便往山顶秦家事先预备好安葬逝者之处赶去。
此时棺材都已在早就挖好的坟边摆放好。
秦槐远带着一家子人烧着纸钱,后头跟随帮忙的人都一片悲声。
秦宜宁身后跪着寄云,穆静湖则是象征性的蹲在她身旁,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秦槐远带着人烧了纸,念了悼词,便吩咐人将那三个刺客推了出来,将凌迟的刀子都预备好。
“今日,便以此三人的血肉,来祭奠亡魂!”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山摇地动的哭声。
就有负责行刑之人将那三个刺客呈“大”字形绑在了木桩上,预备好了剔骨的小刀。
三个刺客受尽酷刑,如今早已遍体鳞伤,将能吐的都吐了个干干净净,想不到自己什么都招了,这会子竟还要像待宰的牲畜一般,要受凌迟之苦。三人早已经吓的面无人色,其中一人还哆嗦着嘴唇求起饶来。
他们求饶的话,听在秦宜宁耳中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她站起身,冷笑看着他们:“求饶?你们这会子怕死了,当时杀我家人的时候为何没有想到他们怕不怕?你们连我十一岁的堂弟都不放过,连我两个妹妹都不放过,你们早已经灭绝人性,根本就不配活下去!想要我放过你们,不可能!行刑!”
“是!”三个汉子拿了刀就往那三人身上割下去。
山顶是一块平坦的空地,四周往下一段路才是林子和蜿蜒小路。
此时,秦家带来的人都围在凌迟现场,没有注意四周的动静。
那三十多刺客听见了被凌迟之人的惨叫声,都有些急了。
老大一声令下,众人便冲了出来,冲上前去便砍杀起来。
这三十人早已养精蓄锐,且武功都不弱,一时间那势头当真宛如猛虎下山。
而秦宜宁这厢已经与父亲和两位叔叔以及两位哥哥聚在了一处,有护院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老大冷笑道:“秦四,你还不出来受死?当日若是你肯出来就死,你们家也不会死这么多人,怎么,今儿你还继续贪生怕死?你也不怕你家里那些人到了地底下不满,来抓你!”
秦宜宁丝毫不惧,“今日谁死谁活,还未可知!”
她话音方落,山上摆放的三十余口棺材的盖子忽然都被掀开,从里头一下子跳出三十多个身着黑衣带银色面具的人。
为首之人身量不高,一身黑色劲装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手中的利刃一挥,她身后之人便训练有素的冲杀而上,虽一声不吭,但气势凛然,杀意弥漫。
与此同时,山顶四周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将山顶的这一块空地圈了起来。一时间,黑烟直窜上了天空,所有人都被困在了一圈的大火之中。
那三十多名刺客大惊失色,且不说他们与银面暗探武艺和人数上都是不相上下,对方还有其他部署的人没有上前呢。
他们只能且战且退。可是退后到一定的程度,背后却是一片火海。
护在人群之中的秦宜宁嘲讽的笑了。
“怎么样?后有追兵,前有火海的滋味如何?”
刺客们如今的处境,可不正如同当日秦家人的处境一般么。
“你这个骚|娘们!老子今日就是死,也要先拉你这个垫背!”
老大愤怒的挥舞着大刀,谁知还没动手,就被一颗石子击中了太阳穴,当即吐出了一口鲜血,人已翻着白眼倒下去。
这一手,当真将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站在秦槐远身侧,戴着银色面具的曹雨晴。
秦宜宁也惊讶的看向穆静湖。
穆静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秦宜宁解释道:“他骂你,这不好。”朋友的媳妇儿被人骂,他心里很不舒服。他想若是那只狐狸在这儿,那个人恐怕会死的更惨,所以他就没犹豫的动了手。
秦宜宁回过神来,对穆静湖感激的一笑。
而被穆静湖这一手震住的刺客,在银面暗探强横的压迫之下也终于渐渐落了败,退无可退之下,一个个被生擒。
恰在这时,火势却一下子弱了。
刺客们这才发现,山顶四周早就挖好了一圈的隔离带。那大火只是为了困住他们,却不会引起山火。可恨他们刚才上山来,竟然没有发现周围的异常。
银面暗探将这些刺客的下巴都卸了。便交给了秦槐远的人。
秦槐远命人将这些人,连带着那三个一开始打算凌迟的人都捆了起来。
曹雨晴件事情已经了结,就无声的对秦槐远拱了拱手。
秦槐远感激的对她微微一笑,也拱手还礼。
曹雨晴见状,脸上一热,连忙低头避开他的笑脸,转而带着手下之人列队站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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