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猛的顿住脚步,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卞若菡,“我能不能得到她是还是未知,但是你这样胡闹下去,你一辈子的不到我的心才是真的。你总说别人什么不好,怎么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嘴脸?你比市井上那些站在道边儿骂街的泼妇又好到哪里?”
卞若菡被陆衡震怒之下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
在她夫君的心里,自己就是个骂街的泼妇,她好像不论怎么做都不入陆衡的眼,而姓秦的贱人就算出去偷汉子,在陆衡眼里她也是冰清玉洁!
卞若菡的眼泪不住的流,咬牙切齿的道:“我算看出来了,你横竖就是看我不顺眼罢了!我做什么说什么你都看不上眼,既如此你当初为何又要求娶我!”
陆衡拧眉怒道:“我若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性子,当初别说是圣上做冰人,就算圣上是下旨指婚,我也要与圣上好生商议拒绝这亲事!你这般不知礼数胡搅蛮缠,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只知道惹是生非,你与圣上所了解的那个温柔陷阱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相差了多少?还是你们卞家是的温柔陷阱就是你这样?”
“你!我不就是骂了那贱人几句,你就至于如此说我!”
“我再说一次。”陆衡忽然走近,一把捏住卞若菡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看他,“她不会做出你说的那样事,她若有那个心,许多才俊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她何必去勾引什么不知名的侍卫?你见到的那个人,一定不是她!”
“就是她!我不会认错!她虽然乔装改扮了,但我一眼就看出那就是她!”
“你可真是鬼迷了心窍!”陆衡啐了一口,嫌恶的松开手,仿佛捏着卞若菡的下巴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你见着个陌生人就非要说那是秦氏,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今日下午是自己故意去会情郎,什么被绑走之类都是你的托词?”
“我没有!你怎么能冤枉我!”
“我若这么认定,你又有什么办法分辨?你不过是主观认定就可以诋毁别人清誉,难道你可以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我就不行?”
“你!”
陆衡一声冷笑,打断了卞若菡下面要说的话。
若不是为了秦宜宁,他才懒得与这无知蠢妇计较这么久!
陆衡转身就走了。
卞若菡委屈的追着陆衡大吼:“你说我冤枉她,我就要找出证据来给你看!她在你心里是冰清玉洁,我就要让你知道知道这个女子有多**!她根本就不配你喜爱!”
陆衡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了。
卞若菡肿着脸,哭的满脸都是泪,攥着拳头狠狠的捶打廊柱。
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哭了许久,卞若菡才嚷道:“让卞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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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宁并没想要了卞若菡的命,见她平安回家了,自己也放下了心。
“鲁雄已经去找陆衡了,想来陆衡知道了宝藏之事,必定会想办法求证。”秦宜宁靠在逄枭怀里,拿他当靠枕,“就是不知道陆衡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求证了。”
逄枭一手搂着秦宜宁,一手拿着一本兵书看,闻言不由得放下书,在她脸颊上亲一口,“这难题原本是我的,如今尽数丢给了他。他就算想查证,也一定要绞尽脑汁避开我的眼线了。”
“你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查证时不至于太过为难。可这件事若咱们来做,可就会被他抓着不放了。”
“是啊。”
秦宜宁坐直身子,笑道:“我待会儿还要去看看石方。印大掌柜给他安排了住处,还安排了两个丫鬟服侍着,我这个堂主怎么也要露个面的。”
逄枭哈哈大笑,“从盟主到堂主,我家宜姐儿真是不论到哪里都是做领头人物的人才。”
“你这般夸赞我,回头叫人听了去嘲笑我可不依。”秦宜宁起身叫了冰糖和寄云来帮她更衣,又让含笑去提前告诉谢岳一声自己要易容,换好了男装,秦宜宁道:“如今惊蛰他们都在,我带着他们去也就是了。你就不必特意跟着跑一趟了。石方那就他自己,他什么也做不了。”
逄枭垂眸想了想,道:“也好。我的人已经将城里差点都翻过来,也没有再找其他人,可见这些人也只剩下石方和鲁雄两个了。我也不打算继续搜捕下去,免得引的百姓提心吊胆的,你让谢先生给惊蛰他们四个也都改扮一番,小心为上。”
秦宜宁正色道:“我知道了。”
惊蛰他们四人以前跟着秦宜宁身边走动的多,虽然他们都是面目平凡,让人过目即忘的,但若是遇上个对秦宜宁特别熟悉的,将他们认出来也不是难事。
谢岳给秦宜宁改扮后,将惊蛰等四人也稍作化妆,秦宜宁这次没有带紫苑和含笑,就只带惊蛰、小雪、小满和大寒出了门。
只不过才出门拐出巷子,惊蛰就凑近车厢低声道:“王妃,有人跟踪咱们。”
秦宜宁一愣,“从哪里开始跟踪的?”
“想来是从出门就开始,已经看见咱们的马车是从王府出来了。”
秦宜宁眯起眼,冷笑了一声,“不打紧,咱们就只在街上溜着,回头你们去个人,瞧瞧的反跟上对方,看看他们是哪里来的。”
“是!”
秦宜宁原本计划去看石方,如今倒是不好在去了,就只在城中安静又湿漉漉的街道上行进着,偶尔路过米粮铺子,远远地看一看百姓们排队卖粮食时愁云惨淡的模样,心情也略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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