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般的笑声,在房间中响彻,庄姜躺在床榻上,眉眼弯弯。
“临渊哥哥你在说什么呀?姜儿为什么,听不明白呢?”
她发现,某些人似乎终于,拐过弯来了。
这就是木头做的脑袋,也该开窍了。可不是嘛,姑奶奶我套路你好久了。
“不准笑。”
墨临渊瞪着庄姜,却见少女的笑,愈发的肆意,全然没有收住的意思。
她不止笑,还伸出藕臂,轻轻地环在了他的颈脖间,亲昵的,凑了上来。
娇嫩的唇瓣轻启,温柔的吻了他一下。
而后,挑衅般的,向他眨了眨眼睛。
一抹红晕在耳后晕开,以至于墨临渊低眸,反将少女吻住,久久不愿放开。
这个死丫头,简直是个妖精。
不知过了多久,庄姜选择了举手投降。
“我不笑了,你放开我……”
“我错了……”
“你……”
……
每每想说话的庄姜,总是会被某人截断。所有的反抗,也越来越弱。
早知如此,她绝对不亲这混蛋。
而墨临渊在钳制庄姜的同时,也深深明白了一点。
以前他总是怀疑庄姜暗藏阴谋,却总是弄不明白,她到底想算计他什么。
如今他什么都明白了,明白的彻彻底底。
这死丫头根本不想算计他的东西,她算计的,一开始就是他这个人。
打这帮助自己,打这维护庄王府的旗号,一步步引自己下套。
这死丫头,居然勾搭他。
可看着不断求饶的庄姜,他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也多了一个为之而奋斗的理由。
除了复兴皇家的责任,他忽然开始,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期待。
那个未来里有他,还有这个费尽心机,也要留在自己身边,全心全意待他,所有的算计和阴谋,都是情谊的女孩儿。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恩,死丫头就是化成灰,也得跟他在一个骨灰罐子里。
这是,必须的。
如果庄姜知道某人此刻的想法,或许会瞬间,一言难尽。
骨灰罐子,是什么鬼?
行宫内
青帝安静的坐在床榻上,叶老端来汤药,伺候他服下。而魏公公则站在一旁,神色警惕。
九殿下吩咐了,这些日子,他们都得警醒着点儿。
出不得丝毫的岔子呀。
“皇上,那夏图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可以治愈,但想恢复以往,恐怕只有让小郡主出手了。”
叶老低声禀报道。
如今的药都是他亲自煎制,就连服用之前,他也会再三的检查。
虽然有了郡主,可之前的事情,决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不能治愈,恐怕就是渊儿想看到的吧。”
青帝一边喝药,一边叹气。
他们渊儿下手看似没有轻重,可每一招,都恰如其分。
这样的结果,绝对是他估计好的。
“不过恭王今日,似乎见过贵妃娘娘。”
魏公公在一旁,低声道。
他不知自己该不该说,可九殿下既然告诉他了,他就忍不住。
闻言,青帝却只是笑了笑。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玉竹,那是他对一生所爱,所有的寄托。
“贵妃的路,她会自己选的。无论如何,朕都不怪她。因为朕对阿凝的钟情,终归代表着,对别人的无情与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