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下，幻音跟随着那道黑影，飞速掠出了画心阁。
而随着黑影的起落，流川赫然发现，黑影飞入的地方，正是叶玄的住所。还好这些日子，他早已记清了左丘的地图。
如今跟随小姐修炼，他的实力也在突飞猛进。
这跟踪与暗杀，正是他最擅长的。
“难道那细作……”
幻音思考着，可他骨子里，就是个谨慎的人。
那是多年的暗杀，所练就的性格。因为一旦错失任务，他面临的，便将是死亡。
因此他不止是谨慎，甚至可以说，是过分的谨慎。
即便现在生活安稳，也依旧努力保持的习惯。
谨慎，自然是有回报的。
因为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他赫然发现，那道黑影竟从叶玄的宅院中，小心翼翼的窜了出来。
心中一惊，幻音不禁为自己的谨慎，而感到兴奋。
只因那黑影是从宅院侧翼摸出的，他似乎一直躲在阴影中，根本没有入内。
为什么呢？
因为他若从那个方向进去，幻音一定能看到。
重瞳的他，其实一直都有一个秘密。那就是他的视力，是常人的两倍。
黑影再次腾身，幻音再次追击。
而这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处碧湖旁的宅院。
这是五长老武韵的住处。
当然，也并不全是。
因为一直与众人同行的清秋，也住在这里。
她是武韵的继子，未来长老院的候选人。也是此刻，黑影没入的那道房门，真正的主人。
看着这一幕，幻音陷入了沉默。
他只是蹲在暗处，却并未继续往前，或者摸上去细瞧。
小姐说了，点到为止，看完全程。
如此便好。
约莫半个时辰后，黑影离开，而幻音也随着他，重新回到了画心阁。
并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禀报武姜。
房间内，流川瘫坐在椅子上，鼻青脸肿，血泪横流。
那空洞惯了的瞳孔，都染上了愤恨之色。天知道他此刻，连吸口气，都觉得浑身疼。
武姜下手，也太狠了……
“你是说，细作去了清秋那儿？”
武姜低眸，也不管龇牙咧嘴的流川。
她看过了，死不了。
“小姐是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幻音磕巴道。
“若他直接去了清秋处，难免有栽赃嫁祸之嫌。哪个利用细作的主子，会这般痴傻？”
即便清秋不予世事，武姜也不认为，她是个傻子。
“不是的，其实细作事先，还去了叶玄的住处。只是他未入内，而是在外面顿了一炷香的时间。我觉得，很奇怪。”
幻音赶忙将此段补上。
刚刚说的太急，竟不小心漏掉了。
“那就是她没错了，看样子她还蛮聪明的，想嫁祸别人。”
流川强忍着痛说道。
就是这该死的细作，害他遭这样的罪。
若是能快些抓到最好。不然还不知道，武姜得打他多少次。
他的确喜欢跟武姜切磋，可切磋是比试，打不赢还能投降逃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单纯挨打。
“恩，我知道了。”
武姜点点头，看着流川的眸子，都清爽了起来。
“既然你这般笃定，那我们后几日，便来仔细的验证一二吧。”
流川：当我没说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