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是紫晴和耶律芊芊还是把整个长乐宫都找了个遍!
无奈,始终没有看到无筝的影子!
“要不你去问问颜紫,如果东西在我哥手上,一般都会在这里的!”耶律芊芊认真道。
紫晴点了点头,颜紫被君北月囚禁在沙丘子手上,要问还是容易的。
怕就怕颜紫也不知道,那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紫晴一出长乐宫,突然忍不住又呕了起来,莫名其妙突然就又恶心了。
“寒紫晴,你一定是怎么了!先到我那儿去,让太医给你瞧瞧吧!”耶律芊芊连忙替她拍背。
紫晴摆了摆手,“没事,可能是刚刚那些药毒给呛的,我害怕那种味道。”
或许,不仅仅是被那种气息呛到了,也被这样的记载给恶心到了吧!
一想起了,她就想吐。
可是,她没像呀,莫名其妙就突然恶心,而且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紫晴也没有多想,至今有些心神不宁。
“还是瞧瞧吧,反正离晚宴还有一会儿呢!顺便也压压惊!”耶律芊芊自己都惊慌未定,但是她还是可以安慰紫晴的。
“不方便,你回去吧,我也该过去了。”紫晴淡淡道,她无法想象君北月那个家伙知道密室里那些记载的反应,她没有考虑,直接选择了保密!
不管怎么样,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这一切都将会随着那些被毁掉的白玉石而消失!
她也绝对不允许,她的后人,孤岛的族人,面临那种危险,经历那种侮辱,她暗暗下定决定,一定一定要把孤岛的所有秘密都挖出来!
一定一定要找到彻底杜绝养人蛊的办法!
耶律芊芊拗不过紫晴,只得先回去,而紫晴回到下榻处的时候,君北月也刚刚回来。
“没找到?”
“都找遍了,让沙丘子问问颜紫吧。”
“好。”
君北月点了点头,拉着紫晴坐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找不着东西,心情不好!”紫晴淡淡笑道。
“放心,无筝找回来了,血筝我也一定帮你找回来!”君北月认真安慰。
紫晴点了点头,怕他多问,便岔开话题,“和西荆皇帝谈得怎么样?”
“他还能怎么样呢?”君北月反问。
紫晴笑了,确实西荆皇帝现在真不能怎么样,即便有心也有无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全心全意支持远在战场的司徒浩南!
正说话间,西荆皇帝便差人来请人。
君北月并不着急,待紫晴喝了参汤,用了点心又要她歇息。
宴会这种事情,紫晴向来没有兴趣,她慵懒懒地赖在暖塌上,看着门口的侍卫一动不动,若有所思。
君北月就坐在她对面,瞧她那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不想去?”
紫晴很诚实地点头,反正该谈的事情,君北月也和西荆皇帝谈了,今夜的宴会无疑会很无聊。
她更想和君北月说说话,说说她不在的时候,北疆战场的事情。
听影子说,红衣去了军营了。
紫晴一点头,君北月便起身,告诉门外的侍卫,“回去禀西荆皇帝,他的心意,本王心领了!不用等了。”
侍卫目瞪口呆,都没问原因呢,君北月便啪一声关上门!
曜王爷就是曜王爷,不乐意赏脸就是不乐意,理由都直接省了。
一室寂静,就他们俩。
君北月亲力亲为,为紫晴准备好热汤,不知不觉中都摸清楚这个女人的习惯,她喜欢的花香,水温。
此时此刻,紫晴眉目疲惫,身姿慵懒,看着君北月忙碌的身影。
虽然,她的骨子里是非常女王的,可是,偏偏这幅身体并不女王,只是,看看忙进忙出的曜王爷,再看看她,那便会觉得她就是个女王,绝对的女王!
准备好热汤,君北月就蹲在她身旁,淡淡道,“脚。”
紫晴看着他,唇畔勾起丝丝喜悦,满足的弧度,甜蜜静好,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蜷缩的脚。
看君北月单膝跪着为她脱鞋,竟还是有点紧张。
长靴褪去,凉意袭来,她站在榻上,比他高过一个人头,他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可以把她举得老高老高,逗得她忍不住咯咯笑。
比起西荆皇帝的宴会,他们俩之间才是盛宴!
彼此都知道,时不待人,明日一早就要分别,根本东西,只是,彼此都不说。
霸道如他,温柔起来就如同此时萦绕在紫晴周遭的温水一样,让人一旦沉浸下去,就不想出来了,尤其是在寒冬里,就恨不得一辈子都永远浸泡在里头!
水雾弥漫,紫晴趴在浴桶边缘,鼻目几乎和同是趴着的君北月相碰上。
“和我说说北疆的战役吧,听说雁荡城那一战是东秦女皇先沉不住气的,你怎么把她逼出来的?”
君北月后退了些,却很坦荡,“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什么意思?”紫晴微惊,这个男人几乎是异性绝缘体,这件事怎么会和一个女人扯上关系呢?
君北月没有隐瞒,他向来敢作敢当,坦坦荡荡,他也相信,天底下不会有第三者有那种本事,插足他和这个女人之间!
“事情就是这样,如今她被囚禁在军中。”君北月淡淡道。
“白萌萌,很喜欢你!”紫晴很认真,认真得让君北月有种错觉,此时说这句话的人,似乎不是他的妻子。
虽然很欣慰这个女人的明理懂事,却不得不承认,他原本以为她的反应会不小的。
这样的问题,让君北月如何回答她呢,君北月只能静默地点了点头。
紫晴竟还是一脸认真,还感慨,“这样的处理是最好的吧,对白虎将军也有个交待,毕竟是他余生的希冀呀!”
朦胧的延误中,君北月的脸色都变了。
“对了,红衣怎么也去军营了?”紫晴突然问道。
君北月这才想起这件事,刚刚忘说红衣的事情了,他淡淡道,“看守白萌萌的时候,被刺了一刀,送回帝都,至今估计还没醒。”
“什么!”紫晴陡然惊声,险些站起来。
君北月又把事情重复了一遍,紫晴越听越愤怒,“凭什么她自己犯的错要别人来承担后果,她的家人是被她自己害死的,她凭什么推卸责任,她凭什么动手!对一个首付缚鸡之力的丫头动手,她算什么女人?”
“算什么女人……”
君北月琢磨着这句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紫晴却早已忍不住了,冷声,“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算了!”
终于,君北月站了起来,双臂抱胸后退,认真道,“寒紫晴,你觉得你一个婢女被捅一刀严重,还是你丈夫被人家投怀送抱严重呢?”
君北月承认,这个女人的某些“淡定”,他非常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