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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必然幸福 第435章 准备好

先后被老伴儿和闺女下面子,老爷子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自顾自地生了一会儿气儿,索性去弄正月初一要烧的柴火了。

林微他们速度极快,几乎是没用多长时间,家里的东西就搬好弄好。收尾的事儿留给他们几个,林微就要去做饭。

本想找林果打下手,可看着她哥强撑着去帮忙的样子,只好喊了他去帮她烧火。

镇子上通电,这是目前林微最高兴的事儿了。做饭,吃饭,不用那么在那么昏暗的环境下,实在是大喜事儿一件。还能用上收音机,晚上让爸妈乐呵乐呵。

各家各户都在忙着,林微他们尤其的忙。

除夕这天早上都是要贴对联儿的,可是他们家着了火,房子也烧了,又需要搬家,就更没有时间去贴这个对联儿了。

不过也是件庆幸的事儿,真要是一大早贴了对联,老爷子再赶他们走,这对联可怎么办?

贴对联都是用糨糊,一旦粘上去,那可真就不好扒下来了,也幸好这事儿发生的早。

屋子里,林果被使唤的团团转,一会要帮这个人拿块抹布,一会儿要给那个人递个螺丝钉,忙的像是小陀螺。

孙芳拿了对联,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字儿,想了想上面的意思,立即对哪个房间贴哪幅对联有了判断。

程亮拿着一把扫帚,照着房间门框上扫了几下,见没啥脏东西了,对着孙芳说道:“我来贴对联,你告诉我方向正不正就成。”

房门说高也不高,但相对女孩子来说,还是不太方便,真要是让孙芳去贴,估计得踩个小凳子。

孙芳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见他拦过活儿,就把对联全部给了他,“你等着,我去拿糨糊!”

糨糊这东西也是就地取材弄的,面粉加适量水,搅拌好之后在锅里煮一会儿,沸腾了一回,就能盛出来用了。

乡下很少见胶带和强力胶,一来这些需要买,二来就是这些东西不经常用,买了浪费。

林微见孙芳进来,赶紧递过去一个小碗,“没有刷子,你就找个高粱穗子,把软头剪掉,然后把剩下的当刷子用吧。”

大家贴对联刷浆糊的时候,都是用筷子抿,或者就是她说的那个方法来。这样抹的比较均匀,即便是有风,也不容易翘起边角。

“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做饭吧,咱争取不要太晚。”

每个地方的习俗不一样,但毕竟是同一个国家,有些地方还是一样的。就拿除夕这天来说,早上是需要贴对联的。贴完对联之后,就要烧火做饭,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就会一边放着鞭炮,一边拜祭先祖老天。

这算是一个仪式,也算是对先祖老天爷的一个告慰。

她以前问过,为什么要在鞭炮响的时候告祭先祖老天爷,那鞭炮响着,先祖和老天爷怎么能听得见?

结果,就因为这个句话,她妈差点打了她!要不是她跑得快,估计一扫帚把子就上去了……

后来破五,就是过了正月初五,她妈才跟她讲是为了什么。鞭炮响着,是为了让先祖老天也知道有后人祭拜他们,让他们过来,顺便听听他们的祈祷。

好吧,里面的真假不去管它。她从那天起记得,过年不能乱说话,能不说话就不说,省得冲撞了什么。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才清晰地认识到过年的事情比什么都要庄重肃穆,敢乱说,绝对棍棒伺候!

林微一边想着,一边去切肉丝,切好的肉丝放在碗里,放上调料腌着入味儿。她才动手去清洗别的菜。

因为过年,家里的煤炉子早就烧了起来,这次搬家也带了过来,正好有热水可用。

“姐,你做啥呢?”

林果趁着空闲时间,跑到灶台边,巴巴望着那碗腌着的肉丝,馋的咽了口口水,“都放肉吗?”

“果儿,快端盆水过来”

不等林微回答,就听母亲程曼的声音传过来,“快一点,顺便拿点碱面子!”

碱面子?

林微仔细回想了一下,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果然见碱面子就在那个地方。

林果凑过去,伸出手,看样子是想徒手接碱面子。

“我给你找个碗。”

碱面子就是食用碱,俗名苏打、纯碱、洗涤碱,易溶于水,具有盐的通性。平时是用来蒸馒头或者其他面食的。去污性不错,也被用来洗碗碟之类的东西。

妹妹林果手上还有水,即便是擦了再来接碱面子,那也会烧手。索性就找了碗擦干净,倒了一些碱面子进去递给她。

林果接了,赶紧跑走。

家里有鱼,有肉,可惜没有鸡。之前家里面是有养了几只鸡,可是昨天晚上的一场大火,让这些鸡也不能幸免于难。

二赖子怕鸡会叫,索性一把耗子药全给毒死了。幸好他们看那死鸡的颜色不对,才没去吃。真要是吃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的医疗条件不如后世,真要是中了毒,极少有救得回来的……

可惜了那只颜色鲜亮的大公鸡!

过年时候冷菜热菜的数目都有讲究,可惜那十年动荡,再加上饥饿,很少有人在注意这个。后来生活好了,一些人家才慢慢捡起来这个讲究。

她已经忘了几冷菜几热菜,似乎是不能七和八见面,说是什么会七上八下之类的。

过年的事儿不能马虎,林微想了想,还是擦擦手去了爸妈那间屋子,去问了个准确数字,这才回来继续忙活。

林老爷子那边也在忙着做菜,俩老人有些忙手忙脚,可是自家闺女不开门,他们也不能说什么,索性自己忙碌一些,也不让她来帮忙了。

老太太想着闺女之前交代的事儿,想了好一会儿,才张嘴漫不经心般地说道:“那唐老爷子是个什么人,我看唐慎送来的年礼很是贵重。他们难不成都住在机关大院里?”

老爷子点点头没说什么,本来他是有些恼的,不过想到那里面的一瓶茅台,心里痒痒之外,那些恼怒似乎有些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