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无轩到了书房之后,完全没有心思谈什么正事,两眼直盯着旁边的躺椅看,睹物想人,脑海里老是想着千蝶舞和其他男人亲密的画面。
他就是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人太过亲密,哪怕是说说笑笑,他也无法忍受。再说了,他何必去忍受,她可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想到这个词,即墨无轩心里突然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两眼泛着阴邪的光芒。
即墨无明和三君正在谈正事,谈完之后就问问即墨无轩的意见,“大哥,这样做,你认为怎么样?”。
谁知对方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完全呆了,他只好再说一次,“大哥,这样做,你认为怎么样?”怕眼盯受。
再说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即墨无轩完全沉溺在自己沉思的世界之中,根本听不到外界任何一句话。
三君看着即墨无轩,脸上都露出无奈之色。
即墨无明也无奈了,直接大声叫喊,“大哥……”
听到喊声,即墨无轩才回过神,若无其事,冷冷地问:“什么事?”
“大哥,你到底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我们都已经谈完了,你居然还神游太虚,这一点都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即墨无明疑惑地问完,似乎有点猜到了,于是歼笑地继续问:“大哥,你是不是在想大嫂,所以才想得那么入迷?”
即墨无轩不回答,也不否认,更不生气,只是严肃地说正事,“你们刚才谈出什么好主意了?”
如此行举,等同于默认。
但其他人却不跟他谈正事,而是非要说这件事,尤其是石青云,担忧的提醒道:“大堡主,你对大夫人的用心有些过了,这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希望你多注意一点,别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也许她就是要先迷惑的你心,然后再动手,到时候可是为时已晚。古往今来,有无数的英雄豪杰败在女人手中,他们是我们的教训。”
归海枫也跟着提醒,“在完全没能相信这个女人的情况下,的确不宜对她太用心,如今她是不是敌人安排的暗桩还未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原深雨是一个话少的人,但因为此时也忍不住要开口劝即墨无轩,“这个女人,还不能信。”
即墨无明没有发表意见,沉默不语。
即墨无轩脸色越来越难看,已经没心思再商讨什么正事,冷漠命令道:“都出去。”
三君不愿意,还想继续劝即墨无轩,但却被即墨无明阻止了,“出去吧,这件事大哥自有分寸,你们所担心的事一定不会发生。”
他相信他的大哥,不会被美色所诱,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也相信那个大嫂,觉得她并不是什么暗桩,只是眼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的清白,他只好保持沉默。
三君都无奈的看了一眼即墨无轩,然后离开书房,到外面去谈这件事,尤其是石青云,因为心里实在着急,所以说个不停,“真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大堡主居然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那个女人只不过是救了大堡主一次而已,那一次说不定是她自己的阴谋,大堡主完全没有理由喜欢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石青云,你的问题能不能不要怎么多?你能不能像海枫和深雨一样,安静点?”即墨无明有点不喜欢石青云那张嘴,不悦的训骂他。
石青云不怕,反驳回去,“不能,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不也是你们心里想知道的吗?你们装酷不言,那就让我来问好了。大夫人救大堡主那一次,她明明中了很强的剧毒,我查过了,就连江湖的泰山北斗中了此毒也定会命丧黄泉,而她却奇迹般的生还,我真怀疑是她事先服用了解药,所以才没死。什么百毒不侵,那全都是骗人的,就连神农医庄的人都无法做到百毒不侵,她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得到?你们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信。”
对于石青云说的那些疑点,众人都默同不语,毕竟这也是他们心里所怀疑的。
看到没人发表意见,石青云又继续大篇长论地说出自己心里所有的怀疑,“还有这一次在皇宫遇刺的事,也是疑点重重,有谁会笨到当着你们的面行刺,这是注定失败的事。我怀疑这是大夫人自己弄出的一场戏,目的就是想博得大堡主的信任。”
听了怎么多,归海枫也认同了,“青云猜得也不无道理,这次的刺杀事件的确可疑,对方命知道会失败还要这样行刺,目的定不单纯,说不定一切就如青云所猜测的。”
原深雨虽然不说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他心里的想法:赞同石青云所说的。
即墨无明听得是心烦意乱,即便也有这样的怀疑,但凡事还是从即墨无轩的立场去想,劝了劝大家,“就算我这个大嫂真的如你们所说,另有目的,是个暗桩,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大哥喜欢就好。十年了,十年来我从未见过大哥对任何女人心动过,难道你们就想看着他孤独终老吗?不管这个大嫂是谁,我只知道,她能给大哥想要的,这就足够了。”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担心大堡主对她用心太过,如果大堡主只是把她当个暖床的女人,那倒是没什么,但如果大堡主把她放在心上了,这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石青云无奈的叹息,对于这件事实在没办法。
谁叫他们的头就是喜欢那个女人呢?
“好了,就让这件事顺其自然吧,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大嫂是暗桩之前,你们在我大哥面前不要多提此事,我相信我大哥会做出正确的处理。”
三君想了想,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如今看来,只有靠他们来防着千蝶舞了。
即墨无明没再多说,转身看着冷寂如冰山的书房,心里满是哀愁。石青云刚才所说的怀疑,尤其是今天刺杀之事,想必他那个睿智的大哥也有这样的怀疑,喜欢的人又是他怀疑的人,这种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夏侯煌挨了二十个板子,因为皇上明着说要‘重重地打’,所以执杖的人下手很重,将他打得屁股开花,此时只能躺在床上哀痛叫喊。
“啊……疼啊……”
“你们这些废物,难道想疼死我吗?轻一点。”
“是。”给夏侯煌上药的太监,被骂得浑身发抖,很怕夏侯煌一气之下把他给砍了。
就在这时,夏侯然走了进来,将屋里所有的人支退,“你们都退下。”
太监松了口气,直接退下,其他人也跟着退下,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夏侯然和夏侯煌两个。
夏侯然不管夏侯煌屁股上的伤,直接严怒的质问:“七皇弟,你说,今天这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太子皇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我现在屁股痛得要命,你不关心我就算了,还怎么凶地质问我,太没同情心了吧?”夏侯煌屁股实在太痛,根本没有心思去生气,只想快点止痛。
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二十个大板是很严重的惩罚,他以前老是叫打人五十大板,大肯定不得了。
“别跟我装傻,快点如实招来,那个刺杀千蝶舞的宫女,是不是你派去的?”夏侯然没有心情说废话,只想把事情弄清楚。
“我会那么笨,让人在即墨无轩和即墨无明面前杀人吗?我怎么可能会笨到去做这种注定失败的事。”
“怎么说,那个宫女不是你派去的,你没有骗我?”
“我会欺骗任何人,就是不会欺骗你。太子皇兄,那个宫女真的不是我派去的。”
“不是你,为什么当宫女刺杀失败的时候,你会怎么生气?”
“看到千蝶舞没死,我当然生气,但我生气也不能证明这件事是我做的啊?平白无故挨了二十个板子已经够惨的了,居然还被你怀疑,我真是倒霉。”夏侯煌频频抱怨,忍着屁股上的疼痛。
夏侯然仔细的观察夏侯煌,越来越觉得夏侯煌没有说谎。这个七皇弟他非常了解,在他面前,七皇弟不会有任何隐瞒,那就说明宫女刺杀的事跟他们没关系。
想到这一点,夏侯然脸上露出了笑容。
夏侯煌看到夏侯然笑了,哀苦的抱怨,“太子皇兄,你笑什么?我被打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还怀疑我,太没良心了。”
“我亲自给你上药,这样可以了吧?”夏侯然坐了下来,亲自帮夏侯煌涂药,边涂边疑惑地说:“既然那个宫女不是你派去的,那会是谁呢?除了我们要杀千蝶舞之外,还有谁?”
“鬼知道还有谁?不过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千蝶舞个女人很惹人厌,到处有人想杀她。”夏侯煌的脑筋很直,凡事都只是想到表皮,有什么就说什么。
夏侯然不理他,继续想这个问题。
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夏侯煌,他就可以放手去查,无论查到的人是谁都跟他们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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