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放到,白复因轻薄了敖雪晴一下,致使龙女再给其治疗耳朵时,手段粗暴许多,疼痛难忍的白复涨嘴向龙女大腿咬去。
“啊……”
一声惨叫,却不是从被咬的龙女口中发出,而是从咬人的白复口中发出。
原来晋级炼神后,修士元神灵敏无比,对危险感应能力极强,真气在元神的御使下也能迅速在感应到的危险处布罡防御。白复的蛇吻方咬穿龙女衣服,触碰道皮肤上,立即激发了罡气,直接将白复的嘴真开,险将一口蛇牙震碎。一口牙全部松动,牙根处鲜血淋漓,实在是惨!
“活该!”敖雪晴心中暗骂一声,心说刚刚罡气勃发怎么就没把其一口牙齿全部震落呢?龙女心中这么想,嘴上却道:“主人,实在是对不起,你要咬奴婢,奴婢本不该用罡气防御,不过这是本能反应,实在控制不住,下回可别这么冒失的咬人了。要咬的话,提前说一声,奴婢好把真气移到它处!”
敖雪晴话说的很谦卑,姿态放得很低,但白复却听得一阵别扭,咬人,当老子是狗啊!
“你别太放肆了!”白复冷哼道。
敖雪晴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之后又温温柔柔的替白复将另一个耳膜修复好,然后叮嘱道:“耳膜刚刚修好,还不算稳固,半个月内切记不可做激烈运动,不可与人动手,清醒波动不能太大……”
“打住,这半个月我就在这洞中修炼,哪也不去!”白复道。
“那打雷的时候,记得要用罡气封住耳洞!”敖雪晴又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想不到你这母暴龙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倒还有成为贤妻良母的潜质!”白复笑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好心反而被调戏,龙女心中十分不爽,脸绷着,不再说话。
敖雪晴想沉默是金,白复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撑撑妖道:“你这奴婢好没眼色,没瞧见主人一身血污吗?还不赶紧打水来,服侍主人洗澡?还有主人饿了,快准备饭食!”
“那主人是先沐浴呢还是先吃饭?”敖雪晴咬牙问道。
“先沐浴吧!”白复道。
“那我把水取来,主人在那沐浴?”
“额,那先弄点吃的东西来,然后我去河里洗洗。”
“这是辟谷丹,吃一颗能管一个月饱。”
“……”
………………
半月时间很快过去,在崖洞中苦修了半月的白复,扛着碧血剑,领着拿行李的丫鬟,再次踏上西行求道之路。
一路赶路、修炼、养剑,偶尔调教下俏婢龙女、除去两个不长眼的妖魔调剂下,一月时间很快过去,夏去秋来。
“轰隆隆……”
这日中午,正行在路上,一蛇一龙耳中突然听见轰隆鸣响,似山崩,似海啸,似洪水万丈。
纵清风飞出十余里,爬到山梁上,白复与敖雪晴眼中立即出现了一条茫茫无边的洪流。
“东连沙碛,西抵诸番;南达乌戈,北通鞑靼。径过有八百里遥,上下有千万里远。水流一似地翻身,浪滚却如山耸背,洋洋浩浩,漠漠茫茫,十里遥闻万丈洪。仙槎难到此,莲叶莫能浮……”
白复见到这条裹挟大量泥沙、近似滔天洪水的无边大河,脑中立即冒出了《西游记》中关于流沙河的描写,可惜只记得这小段,无法将其雄浑之态完全道出。
“这便是‘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的流沙河吧,果然气势雄浑!”敖雪晴一脸惊叹道。
八百里宽的河流,确实很震撼,如果放地球上,决定绝无仅有。不过对比这个世界的长江、黄河,却是小巫见大巫,甚至不如八河、四渎,更别提浩瀚无垠的天河了。所以白复心中虽然也很震撼,但却鄙视道:“这就惊叹了,要是看到长江黄河,还不跪舔?收起你那惊叹的表情,别让人耻笑,到时连累到我!”
敖雪晴脸色一黑,是可忍孰不可忍,敖雪晴没能压住打死白复这混球的怨念,忍不住一拳砸在昂首挺胸的白复后背上,将其砸了个趔趄。
“反了天了?”白复一时不防,被一拳打了个气血沸腾,不对,是翻腾,稳定下来后,立即跳脚喝骂道。
“老娘忍你很久了,看拳!”敖雪晴今天可能来亲戚了,情绪十分暴躁,极其易怒,一拳砸出后,再不顾忌,双拳如流星一般砸在白复身上。
不过到底是怕把白复打死了自己跟着陪葬,敖雪晴并未动用她那妖帅应有的狂暴真气,只是纯以肉身之力对着白复施暴——不过一个有龙族血脉妖帅的肉身力量,也不是白复这个妖将能扛的,每一拳下来,罡气罩都被砸得四分五裂,然后余下四五百斤的力道打在白复身上,没几拳,白复就吐血了。
“疯了!”白复大喝一声,猛然发动主仆契约血符,敖雪晴立即脸色惨白的立在原地,一阵光芒后,现出了原形,原来是一只十米多长、头生双角的金色鲤鱼,眨眼变成了尺长鲤鱼在地上蹦跳。十米长的龙鱼之身才是敖雪晴的真身,小鲤鱼不过是法力被禁,神通尽失后的凡相。
白复吐着血退到远处,正要发动终极咒语,轰散其元神,却听龙女一声暴喝:“你不能杀我!”
“你这噬主的贱婢,我为何不能杀你!”白复冷笑连连,掐动手印,便要驱动血符爆炸。
“我已将我被你胁迫之事告知我父王,我若死,你也活不了!”生死关头,敖雪晴飞速说道。
白复心中一惊,敖雪晴的父亲是头地妖红龙,炼出了金丹,是有拔山之力的妖仙存在,若真知道此事,知道敖雪晴死而自己没死……
手印凝聚不动,迟迟未发出引动血符,白复心中诸般念头转过,突然喝道:“巧舌如簧!这一路你我形影不离,唯一分开便是我昏迷你去寻药那次,但那时离洺河少说也有四万多里,以你的速度,来回至少要二十几天,你是如何将这事告之你父王的?而且,如此丢脸之事,以你那傲娇的性格,你会对他人说出如此丢脸之事?最关键的是,如果你父王真知道此事,你会现在才爆发?别想骗我!”
白复嘴上说得厉害,却迟迟下不去手,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不知道龙女所言是真是假:一来是怀疑对方有什么秘法,能够远距离传递讯息;二是他不确定自己那次具体昏迷了多久,虽然龙女说他只昏迷了三天,但一身伤势全复还修为暴涨,怎么看都不想是三天能达到的,虽然龙女说是她用了高级灵药。
情况不明,白复还真不敢贸然下杀手,准备套套对方的口风再说,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