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顾客遍布全中国,从北边的黑龙江佳木斯,到南边的海南省琼海市都有,在沈阳也有不少客户。除了陌生人,我和亲戚、同学、朋友之间也做生意。我有个远亲,是我老姨夫的侄女,沈阳新民县人,名叫王娇,今年刚二十,长相很普通,但身材相当不错。她男朋友叫孙喜财,二十三四岁上下,和他的名字一样,孙喜财非常热衷于赚大钱,总嫌上班工资太少,想做生意,可又没啥本钱。
小情侣两人在沈阳打工,经老姨夫介绍,我认识了他们,去年他俩从我手里请过一条便宜的成功佛,是白衣阿赞的正牌。到手后并没发什么财,所以孙喜财总怀疑我卖给他的是假货。王娇论起来也算是我表妹,她人比较善良单纯,特别崇拜我在泰国的职业和收入,经常给我打电话约吃饭。看在我她有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我只好给她讲解什么叫正牌和邪牌。有一次被孙喜财知道,居然误会了,说我勾引他女朋友。后来误会解除,但我再也不敢单独接受王娇的约请。
这次看到王娇又来电话,我估计肯定跟佛牌有关系。果然,王娇说:“哥啊,我和喜财在逛中街,你有空没,出来一块吃个饭。”
我说不了,家里电视的遥控器有毛病,一会儿我还得去商场换个新的。结果她非要跟我碰个面,无奈之下,只好约定两小时后在中街见面。
在中街,王娇刚看到我,就从老远跑来,高兴地抓住我胳膊:“哥,你回沈阳这么长时间,咋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王娇这丫头年纪轻轻,但身材发育得很好,肤白胸大,可能是因为年轻,她经常喜欢穿得很性感,今天又穿了一件黑色吊带的低胸背心,弹性特别好,胸前的肉都快包不住了。我喜欢看美女,但她是我表妹,又不敢多看,所以每次和她见面都很别扭。刚才她跑过来的时候,那胸几乎都要蹦出来,我真不知道该不该看。
孙喜财很瘦,脖子上挂着那条成功佛,一脸不太乎的神色,还是那副德性。一看到我,他就说:“田哥,我最近没赚钱不说,上个礼拜还让老板给开除了,你这佛牌确定不是假的吗?”
我问:“怎么开除了?”
王娇瞪了孙喜财一眼:“还不是他跑业务吃人家回扣,让顾客给举报了呗!”
孙喜财哼了声:“我跑业务也一年多了,咋偏偏这个时候被人举报?有佛牌还不如没有呢!”
我说:“都告诉你了,正牌不是万能的,没阴牌那么邪性,首先你得修行自身。一边戴佛牌一边吃回扣,高僧也帮不了你。”
王娇抓着我的胳膊:“哥你别管他,他这人就这样,不琢磨点儿歪门斜道就活不了,走,咱们吃饭去,哥,你想吃啥?妹妹请你。”
我笑了:“还是我请吧,哪能让妹妹请客。”因为王娇胸部太丰满,我的胳膊贴着她体侧,也能明显感觉到软软的东西,心里一阵悸动。孙喜财看在眼里,一把将王娇拉过来,说:“大热天的,你老缠着人家田哥,也不怕人家嫌热!”
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孙喜财不停地抱怨社会不好混,压力太大等等。王娇说:“哥,不怕你笑话,他没别的志向,就想自己做生意开个店,麻将社、服装店都行,可资金不足。你在泰国生意做得这么好,就想办法帮帮妹妹吧,除了请阴牌,有没有别的啥商机?”
我只能笑笑:“我不是天生的生意人,这样吧,你们俩可以帮我联系请牌业务,只限正牌,赚头的三成算你们的回扣。”
孙喜财眼睛放光:“真的?这还不错,我马上给我同学打电话!”
我连忙阻止:“别太主动,做生意要慢慢来,你总不能挨个去问,你要佛牌不?这不行。”
王娇边给我倒酒边说:“他恨不得一晚上就能赚几百万。”
孙喜财哼了声:“你不想赚钱啊,真是的。对了田哥,上次我和你说的麻将社的事,你再考虑考虑呗?我家那边麻将社可火了,一天赚几百不是问题!五万块钱就够开个大的,行不?”
以前每次和他俩吃饭,孙喜财总会在我面前念叨开麻将馆的事,却又没资金,这次意思更明显,话里话外又要我投资他的“博彩业”。我很讨厌赌博,觉得年轻人开麻将馆是懒人做法,就一直没同意过。
王娇说:“你总提这事儿,我哥不爱打麻将,你不是不知道。”
孙喜财说:“又不是让田哥去打麻将,而是投资麻将社,多好的项目啊,田哥你说呢?”
我笑着摇摇头,说以后再谈这个问题。孙喜财还在口喷唾沫地讲,要不是王娇拦着,还不知道他要说多久。这时王娇的筷子掉了,她低头去捡,这下可要了命,她的吊带背心本来就有些宽松,一弯腰,丰满的胸从领口拼命往外挤,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被孙喜财的眼睛捕捉到了。他立刻把脸拉得很长,问:“田哥,你看啥呢?”
“我没看什么啊。”我回答。
孙喜财:“没看什么,那你看什么呢?”
王娇问:“怎么了?”
孙喜财气愤地说:“田哥,你总说是误会,可你刚才看得眼睛都直了,那也是误会?她可是你表妹啊,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可能,何况我还在这,你到底啥意思?”
我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是顺便扫了一眼。”
孙喜财:“啥叫顺便扫一眼?你这一眼差点都钻到她衣服里去了!”
王娇:“喜财,你又抽什么风?”
孙喜财:“他看你!”
王娇疑惑地问:“我哥看我怎么啦?”
孙喜财指着王娇的胸前:“他、他刚才看你这——”他的话被王娇打断,她生气地说:“就知道你又借题发挥,平时总说喜欢看我穿得性感点儿,大街上那么多人,他们都能看,怎么别人就不能看?”
孙喜财顿时语塞,半天才说:“别人能看,田哥不能看!他是你表哥啊!”
王娇哼了声:“表哥怎么,行了行了,快去结账吧。”我连忙抢着去把账结了,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泰国后,在表哥家的日子很悠闲,走在罗勇的街上,我遇到感兴趣的店就进去看看。这天我正逛着,忽然有了新想法,为什么不在沈阳开一间佛牌店呢?刚好我有一套临街的房子,这要是改成佛牌店,既方便我在辽宁的顾客线下购买,以后回沈阳定居也算有个生意,就算赚得不多,至少不用出租金,经营费用也低。而且还能让孙喜财和王娇帮我看店,她怎么也是我亲戚,总比外人靠得住。
我头一次主动给王娇打电话,告诉他们平时负责看店,销售利润平分。她和孙喜财都很高兴,又不用出本钱,又有钱赚,还不用在沈阳租房,能不高兴吗?于是我开始着手收集泰国正庙开光的正牌、古曼童和一些有特色的泰国饰品,越多越好。
这是个一举三得的好主意,可万没想到的是,我在牌商生涯所埋下的第一个祸根,就从这里开始。
这天我去了趟芭堤雅,找方刚聊起想在沈阳开佛牌店的事,他也比较支持,但问:“你是打算回国去了?”我说:“回国也是几年以后的事,现在生意还可以,再说我在泰国还没玩够呢!”
方刚拍拍我的肩膀:“人生得意须尽欢,可你小子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我摇摇头:“相亲没意思,还是一个人舒服。”
方刚问:“最近没和老谢做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