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姐雇人在阿赞屈带的家里用刀子抵着他俩的身体,把他们塞进汽车的后备箱,转移到我跟踪的那家旅馆,还用方刚的手机发短信给我,想把我骗过去。但我多了个心眼,结果蒋姐没得逞。后来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中年男人赶到,蒋姐称他为老公。这男人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居然让蒋姐立刻把方刚和老谢给放了。蒋姐不同意,说这几个人和女阿赞串通一气,在她背后纹阴法符咒,让她丢货不说,还在后背烫掉皮肤,这口恶气一定要出。
男人发起火来,要亲自动手给他俩解绑,蒋姐过去阻止,还被男人打了个嘴巴,蒋姐操起水果刀说要先宰了他俩,男人上去夺刀,蒋姐疯了似的乱挥,把男人手臂给扎伤。男人让那几个打手把蒋姐关在卧室里,他将方刚和老谢松开并要他们速速离去。还说这件事希望互相不再追究,方刚表示,只要蒋姐以后不再搅乱佛牌业行情,也不故意卖假牌坑人,就不会再和她作对,否则就算他俩不管,别的牌商也不会和她善罢甘休。那男人保证,说不会发生那种情况。
听了事情经过,我不由得看了阿赞nangya一眼,心想她做的还真是最正确的选择,阿赞nangya也笑了,表情很得意,就像一个纯情女生做了件很风光的事那么开心。
到了武里南之后又订了酒店分别住下,抓紧补觉。天亮后,我们乘大巴回到罗勇。因为表哥嫂还没回来,我让他们三人先在表哥的独楼里住几天,好好压压惊。方刚和老谢举双手同意,但阿赞nangya却表示还要去巴蜀清修,怎么劝也不留下,也只好由她。我们三人正式对她表示万分的感谢,说要不是她帮忙,也不会解决得这么顺利。阿赞nangya只淡淡地笑着,什么也没说。
老谢感叹地说:“阿赞nangya啊,你不光人长得漂亮,法术高深,人心眼也好,以后有机会,我老谢肯定要好好请你吃一顿大餐!”
方刚白了他一眼:“还等什么以后,现在你有什么事要做吗?今天就可以啊。”老谢说这回不巧他身上没带多少钱,以后肯定补上。我哈哈大笑,阿赞nangya也知道老谢这人是什么性格,也忍不住笑了。
等阿赞nangya走后,我和方刚、老谢三人在附近的酒吧庆祝平安,老谢对我说,被囚在汽车后备箱里的时候,他很悲观,觉得我不见得会去救他俩,就算想救也没不见得有办法。方刚还骂了他,说田七肯定会来救我们,而且他不比你这个老狐狸笨,要是他都想不出办法,别人也够呛。没想到我居然真和阿赞nangya把他俩救了出来,而且还不得罪人。
方刚哼了声:“田七是我的好兄弟,对他我从没怀疑过,倒是你这个老狐狸,总让我不那么放心。”听了这话,我心里热乎乎的,以前他都是称我为他的好朋友,现在我又升职了,成好兄弟了。
老谢嘿嘿笑着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不不不,我也是好人,至少肯定不会骗你和田老弟,这一点我敢用我们谢家的祖坟起誓。”
“我对你们家祖坟没兴趣,你还是放过他们吧!”方刚瞪了他一眼。我已经笑得肚子疼,赶紧举杯和他俩碰杯庆祝。
在表哥家住了几天,方刚表示罗勇没有芭堤雅好玩,提出要走,其实罗勇的风景不比芭堤雅差,几处海滩在全泰国也数一数二,无非是没那么多红灯区罢了。老谢倒是还没呆够,说这几天惊吓过度,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在我这里多住两天,我说完全没问题。
方刚看着他:“我看你就是想多吃几顿免费大餐吧?”
老谢笑着:“你看你,方老板,人家田老弟把我当好朋友,请我多吃几顿饭也是应该的嘛!”方刚说那田七也让你赚了不少钱,怎么没见你请人家吃过半顿饭?老谢说机会有的是,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送走方刚,晚上我和老谢去外面吃饭,照例是我请客。吃海鲜炒面的和咖喱大头虾的时候,我问老谢:“你上次请别人吃饭是什么时候?”
老谢嘴里含糊不清:“都几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我失笑。
席间我的手机qq响起,是两个陌生人加我,一个说:“你的泰国佛牌好使吗?”另一个问:“田叔你好,有没有比较便宜又能辟邪的泰国佛牌?”
对于前一个人,我是不想搭理的,从用词来看就知道是东北老乡,但很没礼貌。第二个所用的称呼还是我头次听说,有人叫我为田老板、田老弟、田哥,还有田老师,但田叔真是头一次。我回复问他多大,他说:“我叫小伟,是合肥人,今年十七了,上高一。我有个同学的伯父是广东人,家里是开公司的,说从你这里请过一尊什么泰国金童子,能招财进宝,之后就一直赚钱,我同学还说,泰国佛牌也很灵验,什么功效都有,所以就要了你的qq问问。”
我问谁要辟邪,辟什么邪,他说:“我老舅就跑长途货车的,长年在外地白天晚上开货车,辛苦不说,最近还总遇到邪事。听人说公路上不干净容易撞邪,我就想问问田叔,有没有能辟邪的佛牌。”
我心想,连高中生都知道公路上容易撞邪,还真不容易。不过他说的没错,公路、坟场、殡仪馆、荒野是几大最容易聚集阴灵的地方,公路经常出车祸,被撞死的阴灵怨气不散,要是没有亲属在原地给它们诵经回向,就会长年游荡在事发地点,所以经常开车的人,晚上跑夜路的时候就会遇到很多灵异故事。
我告诉小伟说我正在吃饭,两小时后可以电话联系,并把我的手机号码发给他,让他有机会找个长途话吧给我打。小伟说没问题,他爸爸是单位的领导,手机卡是全球通,电话费单位全报销,一会儿就给我打。
和老谢吃完饭,回到家老谢就去我房间躺着休息了,我在我表哥的房间,躺在床上看报纸。这时电话响了,是小伟打来的,说他老舅就在他家里,让他直接和我说。
小伟的老舅姓赵,比我大好几岁,年近四十了,他说:“田老板,听小伟说泰国佛牌之类的东西能辟邪,还说你在泰国专门卖这种东西,有没有又便宜又有效果的,我想买一个挂在车里用。”
我问:“你是经常开长途货车到外跑,想用个东西保平安是吧?”赵哥说是,我告诉他,泰国佛牌可不像国内那种从寺庙和尚手里请出来的观音玉坠,只能观赏,没啥作用。泰国佛牌里面都是有法力的,也不便宜,平价的正牌也得一千多,好点儿的就要两三千,阴牌更贵,所以把泰国佛牌当成车挂,有点儿太奢侈了,除非你不差钱。
赵哥说:“要那么贵啊?我以为两三百块钱就能下来呢。唉,我怎么能不差钱,我都快穷死了。几年前我从单位下岗回家,除了开车,别的活也不会干,就给一个车主开大货。开了几年手里好不容易攒了点儿钱,再向同学借了几万,买了一辆旧大货车自己干,心想努力两年把债还上,以后的日子还有个盼头。现在手里太紧,孩子每个月光补课费就要七八百,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