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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被废后成了我的道侣 天才被废后成了我的道侣 第117节

叶缓归还以为他会难受会像自己一样辗转反侧。

他更委屈了,混蛋老谭,害得自己失眠,他却睡得这么香!昨天还说发现抱着人睡会更香,结果给他一个翘翘,他不是照样睡着了!

越想越气,早知道不把翘翘让给他了。他会失眠,一定是因为床上没有翘翘!

委屈的小叶子走向卧室门,他准备用叶氏消气绝招驱散他脑海中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有什么不开心的做一点好吃的就好了,谁规定半夜不能做吃的!

然而卧室门一开,客厅中便传来了温暖的橘色的光。客厅中有人!

叶缓归诧异的看向了客厅,他眼尖的看到谭渡之正端坐在桌子旁边,身边窝着进宝。

橘黄色的夜明珠下,谭渡之正在抚摸着进宝的脑门,进宝舒服的打着小呼噜。明明是一件放松的事,谭渡之的背影却无比沧桑,周身的气息也很凄凉,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

叶缓归开门的动作惊动了这一人一猫,进宝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对着叶缓归的方向伸了个懒腰。

谭渡之连忙站起来,他周身的阴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我吵醒你了吗?”

叶缓归心中的委屈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酸涩:“你怎么还没睡呀?”

谭渡之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怎么都睡不着,索性不睡了吧。”

叶缓归叹了一口气:“我也没睡着。”

谭渡之认真的看向叶缓归,他真诚的建议道:“明天我们还要去青木宗,如果今晚不睡,你一定会没精神。要不今晚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谭渡之正色道:“小叶子,在你没有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请你相信我,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叶缓归张张口他的脸慢慢的红了:“嗯……”

谭渡之低声道:“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

叶缓归更心疼了,他提出分床的想法果然让老谭难受了。他抱歉的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不对。”

老谭没做错任何事,是他胡思乱想,是他自己做有关老谭的春、梦,结果却因此迁怒老谭。

老谭喜欢他有错吗?没错!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他难道不值得被人喜欢吗?他当然值得!上辈子就有很多人喜欢他。

错的是他,是他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办。

谭渡之温声道:“你没做错任何事。”

等他和谭渡之两再一次躺在床上时,叶缓归放松的将手搁在了谭渡之的胸口:“还是这样舒服。”

他真是又傻又矫情,没事折腾个什么劲?老谭都说了让他不要有负担,他却东想西想,害的自己半宿没睡着。

以前梅梅就说过,人在疲惫的时候不要想事情做决定,要等吃饱喝足睡好之后才有精力做决定。

不就是不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么?他自己不知道,肯定会有人知道!等有空了,问问有经验的人不就成了?

想通了的叶缓归舒了长长的一口气,老谭的气息包裹住了他,他的烦躁感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困意随即袭来。

谭渡之的体温围绕着他:“睡吧。”

困意上头的叶缓归应了一声,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被温柔的抱住了。叶缓归动了动身体,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谭渡之嗅了嗅叶缓归的气息,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怎么办呢,他根本不想松开双手。

154.画本子

接下来几天叶缓归根本没时间东想西想,青木宗的事情就足够他吃一壶的了。冯莱子回去了,支援青木宗的青阳宗弟子们也要回去了,加上大长老温如玉内伤了……

叶掌门忙得又冒烟了。

他觉得只要他到青木宗,就没有片刻能消停。一会儿这人找他批个条子,一会儿那人让他确定点事情。

曾经他觉得职位越高的人事情越少,如今他觉得这是他的错觉。从白天到黑夜,从鸡叫到鬼叫,叶缓归每天都忙成了狗子。

比如现在,叶缓归刚停下来喝了一口水,就听内门弟子说天工楼的楼主来了。

天工楼是修真界有名的专门修建行宫的宗门,他们制作出来的行宫,用上千年不腐,万年不烂。可以这么说,他们家的行宫除了贵没毛病。

御兽宗千年间修建了很多行宫,这些行宫在布局上完全没问题。如果要推翻重建费时费力不说,青木宗目前也没办法一下拿出这么多灵石来。

因此叶缓归接手之后最大限度的保留了这些行宫。只是这些行宫上刻着御兽宗的标识,看到这些标识,总会让叶知秋想起千年的屈辱。

于是叶缓归找了专人来将这些标识抹去换上青木宗的标志。就是标志一换吧,行宫就不伦不类,感觉怪怪的。

怎么说呢?御兽宗的宗门标志是一个黑色的狼头,白正霄修建的行宫多半也是黑色的。而青木宗的标记是青色的嫩芽,它象征着生机勃勃的生命,可是刻在黑色的行宫上就显得很单薄,营养不良似的。

事关青木宗颜面可不能随便,上个月叶缓归便向天工楼下了单子。他想着天工楼可能会派几个核心弟子来,没想到来的是天工楼楼主。

天工楼楼主名为楼小楼,在叶缓归接管青木宗之前,他是修真界最年轻的宗主。据说楼小楼做事一丝不苟,被誉为修真界小冯莱子。他只要开始建房子,就会全身心投入,一定要达到他的要求他才会停手。

因此天工楼一般不让楼小楼出门,就怕他强迫症发作管不住自己贴钱也要把客人的要求超额完成。

在泊岸上叶缓归第一次看到了楼小楼,他脑补了一个严谨的青年的形象,却没想从飞舟上飞奔下来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叶缓归以为这个少年是楼小楼的弟子,结果少年上下打量了了他几下开口就笑了,脸颊上两个小酒窝看着特别可爱:“你一定是叶掌门吧!久闻大名!我是楼小楼!”

叶缓归愣了一下,随即他回过神来行了个大礼:“楼主!久仰!”

话音一落叶缓归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楼主?没错啊,天工楼之主啊!

楼小楼性子挺活泼的:“你直接叫我楼小楼,或者叫我小楼就行。我比你大几岁,咱两算是同龄人呢!”

叶缓归乐了:“真的吗?!”

修真界的修士们动不动就几千岁,难得遇到同龄人啊!叶缓归顿时有遇到知己的感觉,楼小楼给他的感觉特别像他小学同学,一时间他对楼小楼的好感直线上升。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些人一见面就会成为死对头,有些人一见面就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楼小楼就是后者,在青木宗主要山头上走了一圈后,叶缓归就和楼小楼两有说有笑开开心心的。

楼小楼很快就明确了自己的工作,他拍着胸脯保证着:“放心吧,我一定帮你修到满意为止。”青木宗的单子不复杂,天工楼任何一个内门弟子都能搞定。

叶缓归松了一口气:“谢谢小楼!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只管开口,我一定配合。”

楼小楼自信满满:“不就是给行宫换个基调嘛,又不用全部推翻了重建。问题不大!一个月就能全部改完。”

叶缓归连连点头,不愧是专业人士,有楼小楼在,他一点都不担心。

此时谭渡之走了过来,楼小楼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他激动得不行:“哇!谭真人!”

谭渡之行了个礼:“见过楼主。”

谭渡之为了灵兽园的事情同叶缓归说了几句,得到肯定意见之后他还要赶回去继续做事。

谭渡之前脚刚走,就见楼小楼若有所思。叶缓归纳闷问道:“怎么了?”

楼小楼道:“传言也不真嘛。你和谭真人挺正常的呀。”

叶缓归好奇的问道:“什么传言?”

楼小楼嘿嘿笑了两声,他转移了话题:“也没什么。对了,我这次来还有个主要任务呢。”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了一份青色的信函:“我接到了青木宗老宗主的邀请,他希望我能过来给你建一座宅子。”

叶缓归心里暖暖的,原来祖爷爷说事情交给他是这个意思!难怪天工楼楼主会亲自过来,原来楼小楼不止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更是看在祖爷爷的面子上才来的。

叶缓归将楼小楼带回了珍珠湾,楼小楼一见到叶缓归的房子就乐了:“哎呀,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这么低调的宅子!”

叶缓归不好意思的说道:“以前一个人住,这房子倒也够住。家里现在人多了,地方不够了,我想将房子扩建一下。屋后我留了空地呢,地方应该够。”

楼小楼满口答应:“没问题!你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

叶缓归想了想:“希望能不破坏我家的院子,可以的话,家里想要五个卧室,还想有厨房、客厅之类的。”

楼小楼顿了顿:“这不是你和谭真人的爱巢吗?为什么要五间卧室?我懂了!你是不是需要几个房间来当储物间?”

叶缓归道:“不是,卧室是卧室,储物间是储物间。我家现在有四口人,一人一间,家里说不定还会来客人,最好也要留一间。这不就五间卧室了吗?”

话音一落,楼小楼面色复杂:“你……和谭真人一人一间?我没听错吧?你们两……分房间?”

听到楼小楼这么说,叶缓归沉重的点点头。他没搞清自己对老谭的感情之前,最好还是分开睡比较好。他最近总是做春、梦,万一哪天擦枪走火,毁了老谭的清白就不好了。

楼小楼嘀咕着:“这和传言差太远了,果然传言误人啊!”

这是第二次听楼小楼说传言的事,叶缓归笑了笑。宗门大典那会儿好多人赶来就想瞅瞅他长什么样,看来八卦是人类的本性,就算是修士,骨子里面依然刻着八卦之魂呢。

哪知道楼小楼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他压低声音说道:“小叶子,我问你一件事。你和谭真人合籍了吗?”

叶缓归不是很懂合籍的意思,楼小楼道:“合籍就是同房啊!你们两成为道侣这么久了,同房了吗?”

叶缓归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和老谭是睡在一起,这不是家里房间不够没地方……”

楼小楼震惊道:“呆子!你不会不懂同房的意思吧!同房可不只是睡在一起!而是做夫妻之事啊!”

见叶缓归一脸懵逼,楼小楼长叹一声:“垃圾画本子,毁人清誉。”

叶缓归眉头皱起:“什么画本子?”

楼小楼在储物袋里翻了翻,他掏出了几本画本子。封面香艳无比,再看书名《我与渡之不得不说的故事》、《青青子衿缓归我心》……

楼小楼谨慎的说道:“这不是我写的,这是修真界现在很流行的画本子,这段时间卖得可火了。”

叶缓归接过画本子翻了翻,他的文化水平并不高,可一低头他就看到了这么一句:叶缓归柔情似水泪光点点气喘吁吁……

就算他是傻子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青木宗的大殿中,叶缓归脑袋搁在书桌上沉重得抬不起头来。他欲哭无泪:“我的……名声啊……”

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人写了这种香艳的故事,把他和谭渡之放在了书里,硬是编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如果只是编排他倒也不说什么了,楼小楼拿出来的几本画本子是那种私下传阅的小黄本。里面大段大段的那啥描写,简直无法直视。

温如玉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拿起画本子随便翻了翻,他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太刺激了。”

谭渡之将他手里的画本子一把抢了过来,他面色严肃:“写这种胡编乱造的东西无非是为了博人眼球,没有下限。”

他手中的这本画本子的封面上,就画着不堪入目的画面。虽说有袍子遮着,可这两人在做什么一目了然。

谭渡之瞅了一眼手中燃起了灵火,画本子在谭渡之的手心中灰飞烟灭。温如玉笑道:“烧了做什么啊,我还没看完。”

谭渡之冷哼一声:“这种东西不值得看。”

温如玉揣着手:“也是,画得一点都不像。我说你两也别生气,你两现在一个是修真界修为最高的人,一个是身怀至宝的新秀,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难免有别有用心的人拿你们做文章。”

叶缓归沉重得不想说话:“不想活了……”

谭渡之则正色问温如玉:“你路子广,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吗?”

温如玉轻笑一声:“那就要问你曾经得罪过谁了。那些看你不顺眼的,都有可能掺和一脚。或者写这东西的人不认识你,他只是单纯想蹭你们两的名气。”

画本子上没有写作者,也没有写在何处发行,三无产品想要查都无从查起。

谭渡之满脸愧色:“是我考虑不周。”

只想着和叶缓归捆绑在一起,时间长了他能接受自己。却不曾想被有心之人泼了这么一盆污水,他倒是无所谓,叶缓归和青木宗的名声都被他带坏了。

温如玉安慰道:“你们本来就是道侣,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