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克制着在听到这句话时,内心里的波动,即便我真的很在意江红夜对司夜的居心,但我知道,我不可以在郝静的面前表现出丝毫的情绪,不能让她看我的笑话。
我轻轻地扯动了下嘴角说:“随便你怎么说,我是不会介意的,因为……我会把你每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当作是嫉妒。失陪!”
……
我没有再理会郝静,我也可以想象到,当我潇洒转身的一瞬,她脸上的目光多半是狰狞的。
我很好奇,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总是会存在那么多的争锋相对,那么多的是是非非,为什么就不能和平共处?
不知是对司夜能力的肯定还是因着心底有着一抹骄傲在作祟,和郝静分开后,我并没有再追去洗手间。
而是随便找了一处比较清静的地方坐下,心不在焉地品尝着杯中的酒。
目光不经意的望着通往洗手间的安全出口,那里亮着绿色的指示灯,总是有人从那边经过,然而,却不见司夜和江红夜从那里出来。
郝静说的最后一句话蓦然跃入我的脑海中,我的情绪开始变得不淡定。
江红夜不正常,这一点我已经能够非常肯定。
如果说原先我觉得她似乎是在跟踪我,或者她的目的在我的身上的话,那么发生刚才那一幕之后,我似乎可以把之前的猜测全部都推翻。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把她的目的搞混了?
如此想着,我便又忍不住回想着之前那几次与她见面时的情形。
这些时候看似没有什么联系,但只要仔细想想,竟然是有着联系的。
第一次在我和司夜逛超市的时候,第二次在我和司夜发生冲突的时候,而第三次,却是在司夜的公司,她作为应聘者出现。
“司夜”或许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吧。
我不经意又想起她把手搁在司夜的胸膛上,帮他擦拭酒液时的样子,心底就像淤积了什么似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难不成,这个江红夜还是司夜在阴间里面的旧相识?
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是气愤不已,坐立难安。
我下意识地把杯口凑近嘴,试图将里面的酒一口灌下,然而,差一点儿就把酒喝了的时候,我的动作却突然停滞了下来。
然后狠狠把高脚杯放在桌上。
我凭什么因为这种破事儿灌自己啊?
喝多了难受的也只会是自己,没有人会替我难受,这么不自爱的事情,只有蠢人才做得出!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着一抹鬼气在众多人的气息中缓缓朝我靠近。
我还没有回过头时,两条手臂便从我的两侧伸过来,紧跟着,一抹冰凉的触感落在了我的胸骨上。
我低头一看,颈间多了一条铂金项链,而项链的吊坠却是血红的水滴状,除了血玉还会是什么。
当看到血玉的一瞬,我的身体蓦然僵住。
它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对我曾经愚蠢的见证物,提醒着我的存在,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给它储备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