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一与鬼叔一大早的前来,洪爷的眉头轻轻跳了一下,迴龙社的事务繁多,不管是老一,还是鬼叔,都不会闲到一大早来给他请安的地步,他们突然前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迴龙社发生了的大事。
在二人未说明来意之前,洪爷已经挥了挥手,下人们就很识趣的退了下去,然后便听洪爷问:“什么事?”
“洪爷,财神死了!”鬼叔低声道。
“嘭冷!”一声响,洪爷端在手里的杯子落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而他的整个人也几乎从太师椅上弹了起来,失声问:“你说什么?”
“财神死了!”鬼叔再次重复!
站在一旁的老一却瞧得心惊胆颤,自从他记事起到现在,深沉内敛的父亲从未因为某件事情流露过神色,能让他如此动容,可见财神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洪爷呆立在那里足足有几秒钟,情绪才缓缓的稳定下来,问:“他是怎么死的?”
“畏罪自杀!”鬼叔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洪爷沉声问!
鬼叔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洪一,欲言又止。
洪爷胡疑起来,看见自己平时很威风的儿子竟然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心里顿时就来了气,怒道:“老一,你瞒着我做了什么?”
“父亲,我......”老一支支吾吾的,半响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平时的伶俐口才也不知哪里去了。
洪爷越问越觉奇怪,而老一越显窝囊,他就越生气,忍不住厉声喝道:“老一,你给我跪下!”
父亲已经发了怒,老一没敢犹豫,立即跪到了父亲面前。
“说!”洪爷猛地一拍红木茶桌。
“我,我......”老一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始终没说出个所以然,脸上却是又羞又愧。
“你个窝囊废!”洪爷失望极了,猛地站起来一踢到老一身上,老一被踢倒在一边,可又赶紧忍痛爬起来在父亲面前跪好。
“阿鬼,你来说!”洪爷指着鬼叔喝道。
“事情是这样的,阿一看上了何家的大小姐.......”
“哪个何家大小姐?”洪爷打断道。
“何田胜的女儿何巧晴!”鬼叔道。
“是他?”洪爷倒抽一口凉气,不免又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心道,你小子可真敢异想天开啊,赖蛤蟆竟敢想吃天鹅肉?何家的小姐你竟然也敢去高攀?不过,眼光倒是不错,如果这事能成的话,对洪家,对迴龙社都是一件好事,洪何两家连姻的话,那要端掉丁力生的义合帮那可是轻而易举容易过舔鼻涕的事情了,所以他赶紧追问:“然后呢?”
“阿一一直苦追何家大小姐,可是何家大小姐的态度却始终不冷不热,于是在那天财神的老婆生日的时候,阿一想把生米煮成熟饭......”
“结果呢?”洪爷不想听过程,他只想知道结果。
“结果发生了意外,何家大小姐失足掉进了泳池,太子爷因为慌张,没敢立即施救,仓惶的走了,一直到财神的佣人发现何家大小姐在泳池中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她死了?”洪爷再次打断道。
“不,还没死,不过有消息说,现在的何家大小姐和死是没有什么两样的。”
“那财神呢,当时在干嘛?为什么那女人落水他并不施救?”
“财神当时以为阿一正在忙活,而他自己也正和妖子厮混......”
“再然后呢?”洪爷又打断催问道。
“再然后,何家找了那个数次找我们碴的那个刑警楚汉良,尽管我们已经尽量处理证据,但最终财神还是被他逼急了,为了不去坐牢,财神自杀了!”
“......”洪爷听后半响无语,随后挥了挥手道:“阿鬼,你先下去!”
“是,洪爷!”鬼叔便退了下去。
洪爷眼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很有点怒其不争,却又有点无可奈何,人少轻狂,他又不是没经历过,只是这个儿子未免太胆大包天了,竟然连何田胜的女儿也敢碰,难道就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越想越气的洪爷忍不住就指着老一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你tm就是个窝囊废,连个女人都搞不掂!”
老一也委屈得想死,“父亲,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鬼叔说那个药不会有问题的,可是我刚想碰何巧晴,她就醒来了,我一时没摁住她,她就从阳台上跳进泳池里了!”
“你tm没用就没用,你还狡辩!”洪爷听了这话更生气,冲上去对老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看他那股狠劲,仿佛老一不是他亲生似的。
其实,洪爷的心里有很多疑问,事情发生的时候,老一因为怕事,逃走是情有可愿的,财神一向好色如命,和妖子也一直不清不楚,两人难得见一次面,**那也无可厚非,可是鬼叔呢?他当时又在哪里?照他刚刚说的话来看,他不但是知情者,好像也是个参与者呢!
“我来问你,这件事情是谁的主意?”
“是我自己的主意!”老一只是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并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尽管当时鬼叔也确实怂恿了他,但是他自己要是不想的话,任谁也逼不了他做这件事,所以他承认的很痛快!
“药是鬼叔给你的?”洪爷不动声色的又问。
“是的!”
“你之前试过?”
“试过,没有问题,仅仅只需一点,女人就昏头转向人事不醒了,可是为什么到了何巧晴身上就失灵,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洪一委委屈屈的道。
“药现在在哪里?”洪爷再问。
“在我的住处!”
“一会你回去后,让信得过的人给我送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老一听了这话心里大震,暗忖:老爹,难道你老也想要玩玩这迷姦的游戏?不会是这么人老人心不老吧?
人老灵,鬼老精,洪爷仅仅是一眼就看透了儿子的心事,怒骂道:“你tm乱七八糟的想什么?”
“......”老一赶紧垂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件事,留下手尾没有?我是说让何家能猜到是你的手尾?”洪爷继续追问。
“应该不会,妖子已经把证据都处理掉了,而且这件事也因财神的自杀而终结,何况当时我不在邀请之列,而且我还是提前一晚就在财神的接引下悄悄住进茂家的,当晚就住在他家的秘室里,第二天妖子与财神把何巧晴弄上二楼的时候,我才从暗室里出来的,何巧晴出事之后,我也是从暗室直通后门离开的,没有人知道我曾在茂家出现过的。”
听了这话,洪爷才稍稍放下心,长叹一口气道:“老一啊老一,这次你真的好糊涂,以你现在的身家财势,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有呢?可是谁家的女人你都不沾,为什么一定要是何家的呢?”
“我——”老一出不了声,爱一个女人,那是需要理由的吗?
“你难道不知道,就算你真的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何家并不认可,一定要为女儿讨取公道的话,不但你要完蛋,连你老爹我,还有整个迴龙社都要跟着完蛋的!”洪爷叹着气道。
“父亲,我认为不会的,那姓何的老头爱面子是出了名的,而且何巧晴也被他视为掌上鸣珠,我如果把何巧晴给收了,何老头不可能让家丑外扬的,而且生米煮成熟饭的话,他们能不认吗?不认的话,何巧晴也完了!更何况我是真心喜欢她,如果不出这样的意外,我有信心让何家认可我的!”老一仍然执迷不悔的道。
“老一,你是彻底无药可救了!”洪爷长叹一口气,连教训儿子的心思都懒了!
洪爷是过来人,自然明白男人一旦迷上一个女人,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样的,别说只是劝,就是十头牛去拉也拉不回来的。
“父亲,我错了!”老一跪得端端正正的给父亲磕响头。
“起来吧!”洪爷无奈的道,切骨不离皮,他只是怒其不争,却不是不疼儿子,更何况老一除了情关窥不破之外,别的事情都没有问题的。
老一磕完三个响头站了起来,两父子相对无语,好一阵才忍不住问:“父亲,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财神为什么要自杀!”
“你不知道吗?他当然因为不愿坐牢!”洪爷淡淡的道。
“坐牢对他有什么损失吗?这点事情,他就算替我扛下也最多只是坐几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一,你坐下来!”洪爷指了指旁边的座椅,待老一坐定之后,他才道:“也许你认为财神并不老,坐几年牢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你却忘了财神在我们迴龙社的身份,他是出纳兼会计,同是也是替我们洗钱的工具,他不但要活着,而且必须自由,那才能对我们有用,如果他出了事,必须得坐牢,就算他不说出他有财神这个身份,但是因为他在牢里,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那自然不能再为我们工作了,对我们迴龙社来说,他就失去价值了,那么我们不但要收回他手里的钱,为了避免他乱说话,我们还要把他灭口!!”
“父亲的意思是说,财神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选择自尽的!”老一多少有些惊讶的问。
“不错,而且你不要把财神想得那么简单,他愿意自杀的话,肯定已经为自己留了后路,直白一点说吧,我们在他手里的钱恐怕是拿不回来了!”
“为什么?这不可能的啊,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接受财神这个位置的时候是先立好遗嘱,如果他有什么冬瓜豆腐的话,遗产的继承将是我们啊!”
“儿子,你有时候想事情太过天真了,遗嘱是什么时候立的,难道他就不能悄悄的改吗?”
“这.......”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也许早就改了遗嘱,也许是感觉你要他做的这件事太过风险临时改了遗嘱,财神替咱们做事已近十年,我对他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如果甘愿死,那绝对已经留了后手,所以我感觉这钱应该不会回到我们手中了,换句话说,因为你想要的这个女人,我们迴龙社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父亲,我......”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多说也无益,你赶紧把事情的尾巴处理好,不要留有任何手尾。如果让何家知道他们的女儿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你的话,那咱们迴龙社的末日也将到了!”
“是,父亲!”
“记住我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睡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了!”
“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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