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打赌,绝对是惊心动魄的,但绝不是萧盈苛喜欢的
眼见古枫和自己的丈夫定立了赌注,萧盈苛就忍不住担心了起来,然而奇怪的是,她并不是为她的丈夫季建飞担心,而是替古枫担心,怕他真的被吊起来毒打一整夜的,因为自己的丈夫言出必行,如果古枫真的输了,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古枫这是输定了,绝不会有赢的可能
陸軍一九八的随行大夫与中美医院的安东尼教授都看过了,季建飞的伤可不轻,别说是无法确诊,就算是确了诊,用了药,也无法起到立杆见影的效果可是这个省附属医的年轻住院医生,竟然敢说能马上治好,而他甚至连检查都没做,这……除了用大言不惭来形容他之外,也没有什么好的词语了
加让人称奇的是,这厮在开治检查治疗之前,竟然又一次强调的问:“季少将,你真的是个牙齿当金使,说话算话的人吗?”
尽管身陷于疼痛之中,但季建飞还是龇着牙乐了,“你放心,我绝不会食言,你要是没给我治好,我就算是现在这副样子,我也会吊着你打到天亮”
听着他这阴森森的话,萧盈苛心里一阵阵的发寒,替古枫捏了一把又一把的汗,忙道:“古医生,这样的打赌很无聊,你……”
古枫笑笑:“没关系,我生平遇过无数人,但像令先生这么极品的还是头一次见,所以我要和他好好的玩一玩”
说着,古枫这就挽起袖子走上前来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警卫员又一次把季建飞系上了扣子的上衣再次解了开来
直到他的胸膛完全裸露了,古枫这才伸出了双手,仿佛立即就要表演胸口碎大石似的一阵相互猛搓,随后就贴到了季建飞的胸口上,上下揉撫起来
大家看得一阵莫名其妙,完全不知他这是在搞什么鬼?而那个安东尼的目光也紧锁到了古枫身上,因为他隐约的感觉这人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只是到底是在哪里,他又完全想不起来
在大家还没搞清楚古枫这是在检查还是已经开始治疗之时,去见古枫的双手在他的胸膛上揉撫两遍,然后就收了手,跑到房间角落里一个洗手台上开始洗手了
大家又是莫名其妙的一阵面面相觑,刚刚开始的时候不洗,现在还洗什么洗呢?到底会不会治啊?不会治就别整这么多花样,大伙儿可是没什么闲情看你瞎折腾的
很快,古枫就洗了手走了回来,不过他并没有走回床边去,而是扯了纸巾慢条斯理的把手擦干净,又扔到了垃圾桶,然后缓缓的放下了挽起的袖子
“这……”一班人再一次面面相顾不知所以,什么情况啊?
古枫见大家还是懵懵然的表情,不由张嘴道:“怎么了?”
怎么了?
大家都感觉这厮实在不是一般的搞笑,你问我们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怎么了?我们倒是想问问你怎么了?这检查才刚开始一会儿,治疗还没开始,你就木头似的杵在这儿,你什么意思呢?
得罪人的活,一班老奸巨滑的老资格军医是不干的,而安东尼则仍隐于自己的思绪中,没办法,萧盈苛只好出声质疑道:“古医生,你赶紧替我先生治疗啊”
古枫淡笑道:“还治什么啊,已经治了啊”
“治了?”众人闻言一阵惊愕,治疗了吗?什么时候?怎么没有人看到
胡疑一通后,最后大家的眼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季建飞,发现这位享受着少将待遇的院长大人的一张脸竟然是一阵红一阵白,那双张开的眼睛闪烁游移不定仿佛找不到焦点,那神情看起来竟然是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大家又一次傻眼了,这到底……神马情况啊?
真的已经治疗了?
就是刚才用双手在胸膛上搓的两下?
不会?
这可是都市剧场,不是玄幻武侠啊
是的,大家虽然没有看清楚,但并没有猜错,古枫确实是给季建飞治疗了
季建飞的伤,在别人眼中看来,确实很复杂,怀疑肋骨骨折,肋间神经受损,肺组织破裂……等等等等
然而在古枫的眼中,不过就是被一枚牛毛小针给扎了而已,当然这个牛毛小针出自别人的手,也是变不出什么花样的,可是从他手里射出,那就非同小可了,小针上聚着他的内气,在射入季建飞的肋间之后,一阵阵的放射出刺激性的伤害,使他感觉如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
因为银针实在太小,刺入人体又快,压根就没出血,没留下明显的伤口,充其量也就是一点几乎微不可见的红点而已,又是在腋下靠近肋间的位置,所以一班军医包括安东尼都没有发现
古枫刚才在季建飞胸膛上的两下轻抚,看起来好像全无章法,其实却大有玄机,那就是用独门手法把入体并不深的细小银针取出来,因为手法慢中有快,快中有慢,而且又特意用身体及手法做了掩护,所以尽管在场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看见他取出了银针
在小针取出来后,他跑去洗手,除了因为治疗结束后的习惯,也顺便把小针给冲进下水道去
萧盈苛首先回过神来,急忙的凑上前去,“建飞,你感觉怎么样?”
季建飞额上的汗已经不见了,脸色也不白了,气息也不急了,起伏不定的胸膛也平稳下来了,而原本凝集在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只见他吱吱唔唔的道:“这个……嗯……好像……没什么效果……”
没什么效果?大家又懵了
房间里的这些人,除了警卫和萧盈苛,其余的都是医生,连警卫都能看出来,季建飞在“被摸”前后判若两人,气色好了不知多少,何是精于察言观色的医生呢?
很明显,季建飞是愿赌不服输,睁眼说瞎话了
古枫心头一声冷笑,目光陡沉,断喝道:“季建飞,接招”
季建飞正准备装疯卖傻来蒙混过关,突然听得古枫一声厉喝,辩不清袭击来自何方,心中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床上腾地弹了起来,落到地上,立即摆出了咏春起手势
只是当他站定之后,却发现古枫好整似暇一动也没动的站在两米开外,正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
意识到上当的他当即怒了,可是愠怒之余又看到周围的警卫医生包括他的妻子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立马又愣了,显然自己被拆穿了,一张老脸顿时通红发紫,仿佛鲜的猪肝一样
到了这会儿,所有人都明白了
古枫真的给季建飞做了治疗,而且也确实把他给治好了,君不见他如今生龙活虎,中气十足的又可以干架了吗?
一时间,众人都感觉神奇,神奇得近乎诡异,变魔术一样在胸膛上抚了两抚,伤疼意尽消,病痛尽除,这世上还有比刚才一幕悬乎的吗?
再看向古枫的时候,众人的眼神均是异样的,而在他们异样的眼神中已经再不到一点轻视的蛛丝马迹
看完了古枫,众人不免又回头看向了季建飞,暗中替他难过,因为谁的耳朵都不聋,谁的记忆都没有出问题,谁都记得他刚才无比响亮的说过,“你要真的当场把我治好了,你走多远,我就跪多远”
现在呢?
真的治好了
那么你是不是该跪了呢?
打人就打脸,如果觉得打一边还不够,那肯边是连另一边也一起打了
古枫当场就治好了季建飞,这是一种很好的打脸方式,不但打了季建飞的脸,也打了在场一班什么老资格军医,又什么外科教授的脸
不过,仅仅是这样,古枫认为还不够,以前的时候,他或许会低调的禀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处世心态,可是经过了这么久,他觉得做人真不能那么低b,你的仁慈往往会被别人当成软弱,狗落水了,那就得痛打,否则它不可能怕你
于是乎,古枫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抬起头,然后就准备让季建飞兑现赌注,让他跪两步先让爷乐一个,可就是在张嘴之际,他看到了萧盈苛,看到了她向自己投来的复杂眼神
那眼神里充满了祈求,哀怨,楚楚可怜的样子,显然是在让古枫不要
原本,古枫的心意是很坚决的,可是看到了萧盈苛这么的可怜,如果自己真要让季建飞跪了,那作为季建飞妻子的她颜面何存呢?尽管这个季建飞十分的可恶,跪不足惜,可是叩心自问,萧盈可是没做什么事让他不爽的,恰恰相反,她的宽容大度,温文柔善使他极有好感
如果她不介意,他倒是真想和这样的绝品少妇深入的切磋交流一下,那个……纯友谊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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