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海,徐少棠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家中,而是先去安保公司那边。
刚到安保公司的门口,便听到一个小孩子“嘿呀嘿呀”的声音,徐少棠定睛一看,却见林渊正背着个小书包在外训场上跑着,在他前面的是周乐善那小子,周乐善每向前跑上几步便回头来看林渊一眼,好像生怕林渊摔倒了一般。
“乐善哥哥,你赶紧在面前跑,让我来追你!”
林渊扬起自己的小脑袋,同时向周乐善轻轻的挥了挥自己那小小的拳头,似乎是想要和跑在前面的周乐善比上一比。
“好啊!”周乐善呵呵一笑,脚下稍稍加快了速度,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乐善分明是在让这林渊,要是他真的全力跑起来,林渊哪里追得上他?
周乐善刚刚跑出几步,身体便突兀的停下。
在后面追着周乐善的林渊一个刹车不及,顿时撞在了周乐善的身上,他那小身板,顿时被撞翻在地。
“哎哟!”林渊轻哼一声,揉着自己的屁股蛋子从地上爬起来,拉住周乐善的衣角问道:“乐善哥哥,你怎么不跑了?”
周乐善没有回答林渊的话,只是愣愣的望着安保公司的门口。
见周乐善不理自己,林渊纳闷的摸着自己满头大汗的脑袋,同时顺着周乐善的目光向安保公司的门口望去。
“唔……这个人……”林渊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是那么的熟悉,当仔细一看之后,他那稚嫩的脸上顿时涌起狂喜的神色,大声的向徐少棠叫道:“爸爸!”
与此同时,他已经松开周乐善的衣角向徐少棠狂奔而去。
只是,他跑的速度太快了,刚跑出没几步,便“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不过,他却并未哭泣,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几下将自己背上的小书包丢在地上,一边狂喊着“爸爸”,一边向徐少棠狂奔。
看着林渊那小小的身影,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打湿了徐少棠的脸庞。
澹台静茗轻轻抓住徐少棠的手,不知为什么,她的眼中也跟着流出泪水来。
在很多人的眼中,徐少棠已经算得上功成名就,向他这种随时都可以去那些大佬家里喝茶的人,整夏国也找不出几个来。只是,又有几个人知道徐少棠心中的苦楚呢?他经常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的时间,倘若林渊的年纪再小上一点,估计看到几个月没见的徐少棠,已经认不出来吧?
徐少棠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待林渊跑到自己的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林渊从地上提起来抱在怀中,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不停的亲吻着林渊那脏兮兮的脸颊。
“爸爸!爸爸!”林渊使劲的往徐少棠的怀里挤着,似乎想要多多的感受一下这个很久未感受到的怀抱的温暖。
终于,徐少棠停下了亲吻林渊的脸颊,伸手轻轻揉着林渊那满头灰尘的脑袋,看向旁边的澹台静茗,向林渊问道:“渊儿,看看这是谁?还认得吗?”
听到徐少棠的话,林渊好奇的看向满目泪光的站在那里的澹台静茗。
“爸爸,这个阿姨好像澹台妈妈啊!”林渊疑惑不已的说道:“不过,澹台妈妈的头发是黑色的,这个阿姨的头发却是白色的。”
徐少棠的这些女人,澹台静茗是在徐家呆得最少的,说实话,林渊能够认出来她来,已经是件很难得的事情了。
“哈哈,她就是澹台妈妈!”徐少棠笑着揉揉林渊的脑袋,问道:“澹台妈妈这样漂亮吗?”
“漂亮!”林渊不假思索的说道:“比以前还漂亮!澹台妈妈的样子好酷哦!”
“臭小子!”听到林渊的话,澹台静茗含泪向徐少棠笑道:“就这个臭小子这张嘴啊,长大后不知道又要祸害女人!”
徐少棠嘿嘿一笑,得意的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儿子!”
这时候,周乐善也走了过来,走到两人面前恭敬的行礼道:“师父好,澹台师母好!”
“嗯!”徐少棠微微点头,原本想将林渊放下,可小家伙却牢牢的抓住他的衣服,死活就是不松手,徐少棠无奈之下,只得抱着林渊,伸手拍了拍已经齐他腰高的周乐善的肩膀,然后抱着林渊蹲下来,伸手捏着周乐善的手臂,笑着说道:“几个月没见,臭小子又壮实了不少!”
周乐善不好意思的笑笑,摸着自己的脑袋道:“我比较笨,只能将身体练得壮些。”
“谁说你笨了?!”徐少棠微微瞪了周乐善一眼,道:“你再笨能笨得过你大熊叔叔?我觉得你小子挺聪明的!别听那些人胡说!”
他知道周乐善的资质并不算好,这一点,李保山也曾给他说过。
和很小就被虚清那死老头子用真气梳理过身体的林渊比起来,周乐善的资质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他也猜到了,因为林渊是自己的儿子,再加上林渊的天资奇高,李保山他们那些人,多少都会偏向林渊一点。但是对他来说,他从未觉得周乐善就不适合练武,一个人的心性,往往比天资更加的重要,他可不希望收一个天资奇高却心性不正的徒弟。
所以,即使周乐善的资质并不怎么好,他也不会放弃这个徒弟。
听到徐少棠的话,周乐善脸上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
他们说话的同时,李保山等人跑了过来,看到徐少棠和澹台静茗,连忙恭敬的行礼。
徐少棠瞪了这帮混蛋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就你们这帮笨蛋,也好意思说别人笨?你们出去看看,还能找得到比你们更笨的人吗?”
他这话一说,众人顿时知道徐少棠这是在替周乐善出头了,李保山连忙将身边的大熊往前一推,笑着向徐少棠说道:“徐少,我们其他人可从来没说过乐善这孩子笨,都是大熊这混蛋嘴欠,我们说了他,他也不听,正好你好好的收拾他一顿!”
“山哥!”
大熊无语的看了李保山一眼,哭丧着脸向徐少棠说道:“徐少,我都是开玩笑的……”
“开个屁的玩笑!”徐少棠笑骂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难怪叫大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