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刚刚亮起的时候,徐少棠便被人叫了起来。
一大早被人叫起,徐少棠难免有些起床气,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昨晚在素女和澹台静茗离开之后,穆天策那鸟人有缠着他问了好半天,还非要跟他比试比试,看看他的实力到底精进到了何种地步。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败北的穆天策再次被徐少棠激发了斗志,一晚上都在徐少棠的耳朵边念叨着要追上他的脚步,搞得徐少棠头大不已。
徐少棠来到外面,却见姜东篱和另外两人正在外面候着他。
“姜老!”
徐少棠微笑着走过去,跟姜东篱打了个招呼,看向他身边的那两人问道:“这两位是?”
“鄙人姬岩,乃是姬家当代家主。”
“鄙人项龙城,乃是项家当代家主!”
看着徐少棠将目光瞥向自己,两人连忙自我介绍起来。
“原来是姬家主和项家主!”徐少棠向两人微微抱拳,笑着说道:“你们三位这一大早就来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其实,他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
想来嬴家和白家的强者尽数陨落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三家的耳中,他们大清早的匆匆赶来,估计多半是来示好的。
也好,他原本还打算这两天抽空往三家去一趟呢,现在他们主动找上门来,有什么事情,大家就一起坐下来聊聊吧,如果能够聊得来,那么很多事情就好办了,如果聊不来,恐怕还要给他们施加点压力才行。
姜东篱笑笑,道:“徐少难道不知道我们为何事而来?”
一个称呼的改变,已经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猜到了一点。”徐少棠老实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坐下来聊聊吧,本来你们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们的。”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道:“好!”
徐少棠带着三人走出临时设立的军事禁区,来到外面的一条小河边上,潺潺的流水清亮见底,威风吹来,还带着一股湿润的空气,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就这里吧!”徐少棠向三人笑笑,道:“大家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姜老和我也是打过数次交道的,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的。”
听到徐少棠的话,姬岩和项龙城顿时将目光看向姜东篱,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既然姜东篱和徐少棠打过交道,那就让他来给徐少棠说。
姜东篱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心想这事谁来说都是要说的,于是缓缓的向徐少棠说道:“徐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引荐一下帝宫宫主?”
“啊?”
徐少棠满是诧异的看着姜东篱,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们这么大清早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帮你们引荐帝宫的宫主?”
“是啊!”看着徐少棠那副诧异不已的神色,姜东篱问道:“那徐少以为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娘的,还好自己刚才来了个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不然这人就丢大了!他还以为这三人是来找他聊聊以后他们三家在昆仑界该如何自处的事情呢,没想到别人居然是想要见素女,确切的说,他们想见的应该是璎珞,因为他们应该还不知道素女已经接人帝宫宫主的事情。
“呵呵,没什么!”徐少棠尴尬的笑笑,道:“正好帝宫的宫主在这里,你们现在这里稍等,我去帮你们将她叫过来。”
说完,徐少棠便逃跑似的离开。
看着徐少棠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姬岩微微诧异的说道:“姜老,这徐少棠好像还是挺好打交道的嘛,似乎没有你说得那么难缠?”
姜东篱呵呵一笑,道:“他之所以好打交道,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威胁到他,或者说,他暂时对我们没有敌意,要是让嬴家和白家的人来,他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说到嬴白两家,三人同时一阵唏嘘。
一夜之间,昆仑界的形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嬴家和白家的灭亡,也代表着昆仑界的势力重新洗牌,以徐少棠为首的外面世界的势力已经在昆仑界崛起。
如果他们这个时候还端着五大家族的架子,等待他们的,或许就是嬴家和白家的下场。
唏嘘一阵后,项龙城忧心忡忡的看着姜东篱道:“姜老,之前我们和嬴白两家纠缠在一起,你说,帝宫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我们项家?”
现在最后悔的莫过于项家了,之前他们与嬴白两家搅合在一起,嬴白两家昨晚妄图来破坏徐少棠他们修复战舰的时候也找过他们,不过,在关键的时候,项龙城还是力排众议,决定不掺和这个事情,毕竟,嬴白两家和徐少棠等人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们项家和徐少棠这帮人却没有任何的恩怨。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
要是他当时跟嬴白两家同流合污,只怕项家这会也已经毁灭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姜东篱静静的看着项龙城,道:“你们之前与那两家走得实在太近了,相信帝宫和徐少棠他们都知道这个事情,难保他们不会秋后算账!不过,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对于徐少棠这个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你们项家没有主动去招惹他,他应该也不会对你们有太深的敌意,待会见到帝宫宫主,我们请他从中斡旋一下,帝宫应该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们。”
“如此甚好!”项龙城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姜老,徐少棠在帝宫宫主面前能够说上话吗?”
“应该能!”
姜东篱微微沉吟道:“种种迹象表明,徐少棠在帝宫的地位应该不低,而且,你们别忘了,穆天策和帝宫宫主的女儿之间可是有着一些情愫,而徐少棠与穆天策又是生死之交,就凭这一层关系,相信他在帝宫宫主面前应该是能说得上话的。”
项龙城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姜东篱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随即微微向姜东篱施礼道:“多谢姜老不计前嫌。”
姜东篱摆摆手道:“现在就别说这些了,咱们现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