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包子,安娜甜甜一笑,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
她虽然不忍心看古尘他们饿着,但同样也无法拒绝古尘的好意。
古尘见安娜收下包子,笑道:“趁热吃吧。”
说完,古尘这才注意到金子霄和西门青坏坏的目光。
“青哥,金二哥,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古尘没好气道。
西门青和金子霄同时抬头望天,并不回答,吹着口哨继续走在了前面,刻意和古尘二人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走了有一会,金子霄从西门青这也了解了现在的处境,当听到其他人还没消息时,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因为经过他和西门青之间的讨论,基本可以确定,通过诡异磁场来到这里后,都会感觉身体乏力,饥肠辘辘。
至于古尘,西门青也问了,答案却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古尘醒来的时候,就是在一条河里,由于泡了不知道多久,喝了不知道多少水,古尘只觉得
撑得慌,倒是没感觉到饿。
不过,古尘这种情况极为特殊,如果所有人到这里后,都是饥饿状态的话,现在的处境,恐怕都不会太好。
想到这,西门青叹道:“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继续找吧,人齐了总会有办法的。”
金子霄道:“青哥,咱们现在没吃没喝的,继续这么找,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啊,用不了几天,咱们都得玩完。”
西门青神秘一笑道:“所以咱们才需要继续行侠仗义啊。”
金子霄不解道:“没懂。”
见状,西门青朝身后努了努嘴道:“救这个女孩的时候,我和古尘得罪了这里的寒家,刚刚帮你的时候,同样也得罪了寒家,如果我猜的不错,只
要再有几次,咱们就会引起寒家的注意,到时候办法也就有了。”
金子霄睁大了眼睛,望着西门青半天没说出话,好久后这才鬼叫一声,吓了西门青一跳。
“青哥,你不是有疯了吧,刚来这里就要和当地最有影响力的家族势力叫板,这不和找死一样吗?”
西门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问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金子霄被问的哑口无言,现在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如果按照常理来说,想要找齐所有人,没有几个月想都不要想。
可他们现在就四个人,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要和一个家族势力抗衡,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看到西门青胸有成竹的样子,金子霄倒也懒得操心了,毕竟他对西门青的了解并不比任何人少,知道西门青一向都是险中求胜,从不按常理来
。
然而,正当西门青等人一路上寻找伸张仗义的机会时,景川镇寒家的议事堂里,却是鸦雀无声。
不过,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场的十个人里,各个脸色阴沉,显然心情都不好。
而大厅正中,跪着的正是被人抬回来的卷毛男和横肉男。
在他们添油加醋,声泪俱下的讲述中,西门青和古尘被刻画成了恃强凌弱,不把寒家放在眼里的外乡人。
这时,议事堂门口,一个下人模样的年轻人躬身道:“家主,又出事了。”
坐在主位上的寒松闻言,强压心中怒火问道:“什么事。”
年轻人道:“半个时辰前,巡城小队遇到一个奇怪的人,抢了包子不给钱,而且他和另一个半大孩子,打伤了所有人后,逃离了现场。”
他说的虽然很可观,但严重却带着一股子轻蔑,毕竟巡城小队在他看来,不过是寒家外门子弟。
只是他很好奇,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光天和日下,和寒家人为难。
寒松听了下人的描述,脸色越发难看,因为他总觉得那个半大孩子很耳熟。
低头看向地上跪倒的二人,寒松问道:“你们刚才所说,是不是也提到了一个半大孩子?”
卷发男连连点头,并将古尘离开时告诉他的那句哈复述了一遍。
寒松扶额沉吟良久,看了看其他人,叹道:“这两件事先封锁消息,秘密调查清楚后再做定夺,通知所有三年期的内家子弟,务必在一日内弄清楚
这些人的来路,去吧。”
说完,寒松起身朝后堂走去,没有理会众人不解的神情。
其实,按理说寒家从未如此低调过,每次遇到挑衅者几乎都是碾压式的报复。
可这次,身为寒家家主的寒松,却一反常态。
这让寒家九位长老面面相觑的同时,也心中升起了不满。
毕竟,在景川镇寒家就是天,敢和他们作对的人,现场只有一个。
他们不明白,寒松这个年轻的家主为什么如此低调。
下人打扮的年轻人见寒松立场,恭敬的来到以为老者身边问道:“大长老,您看这事……”
大长老微眯双眼,精芒一闪而逝,淡淡道:“按家主说的办吧。”
说完,也起身离开了位置,朝门口走去。
众人见状,知道这事已经板上钉钉,随即也都相继离开。
只有年轻的下人没走,他来到卷毛男和横肉男身边,蹲下身道:“寒啸,寒诚你们两个废物听好了,那个女人小爷要定了,如果明天在不把人带回
来,后果你们知道的。”
“诩哥,您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们兄弟身上了。”卷毛男寒诚保证道。
看着寒诚一副奴才样,寒诩满意的笑了笑,伸手在寒诚脸上拍了拍道:“好狗,不仅要忠诚,而且必须有用,下去吧。”
闻言,寒诚和寒啸二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议事堂。
他们很清楚,寒诩在寒家的地位,虽然同是寒家的下人,但寒诩却是十年期内家子弟,而他们不过是四年期外门的人,甚至连巡城队都没资格进,
更别提和寒诩为难了。
而且要不是有寒诩暗中罩着,他们就算是四年期的外门人,也根本没机会踏入寒府半步。
内家和外门虽然字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实际的待遇和权力都有着天壤之别。
在景川,如果寒诩想要弄死他们,可以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寒诩看着二人的背影,舔着嘴唇道:“安娜,老子看上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