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雅闻言,转身跑回了院子。
与此同时,苗卿澄道:“小兄弟,我要开始了,可能有些痛苦,你忍着点。”
西门青知道,该来的早晚都要来,他就算想躲也躲不掉。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但西门青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卿澄前辈,麻烦了。”
说完,西门青按苗卿澄要求的,盘膝坐在了地上,嘴里含着一口糯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随着苗卿澄娇喝开始,西门青右肩猛的一紧,随即整个右臂开始不规则抖动了起来。
接着是左肩,左臂,而且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渐渐的西门青感觉到自己的两条胳膊像是被扔进了大火炉里似的,不停的往外冒汗,阵阵灼烧的感觉让他的皮肤麻麻痒痒的。
但奇怪的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苦,反倒有种蒸桑拿的感觉,只觉得浑身的毛孔仿佛都打开了一般,神清气爽。
然而,正当西门青渐渐适应了身体的状况时,心口和后心同时遭到重击,他差点一口血喷出去,但最终还是压下了体内的气血翻涌。
因为苗卿澄在他忍不住要吐出嘴里的糯米时,提醒道:“咬紧牙关,这口气泄了你必死无疑。”
虽然因为对方一句话,西门青没有喷血,但胸前和后背却是火辣辣的疼。
好在这种疼还是他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并没有太当回事。
可西门青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当他胸口的剧痛刚刚缓解一点时,重击再次落下,敲得西门青身子一个趔趄。
同时,西门青闷哼一声,整个人差点疼晕了过去。
苗卿澄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调整呼吸,坚持住。”
就这样,当西门青胸前那股剧痛反复了第九次后,重击没有再次出现。
西门青松了口气,但这一放松,西门青顿时觉得浑身上下仿佛针扎一般。
此时,西门青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打透,清风吹拂之下,阵阵寒意让西门青难以忍受,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身体表面的皮肤都已经结了一层薄
薄的冰,这种寒冷只入骨髓。
眼看西门青就要坚持不住,苗卿澄急道:“在心里跟我念。”
说完,她便带头念起了一段西门青听不懂的话。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跟着念了一遍后,西门青倒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难受了,而且心神也宁静了许多。
见西门青坚持了下来,苗卿澄认真道:“接下来是关键,成败在此一举,小兄弟准备好了。”
她说是这么说,但却根本没有给西门青准备的时间。
话音落下的同时,西门青便感受到了数百只虫子都钻进了自己身体。
这种感觉让他抓狂,但却无可奈何,因为他发现此时的自己除了浑身都在没有节奏的抖动外,什么都做不了。
一番煎熬过后,西门青突然觉得胸口处一股暖流开始扩散,沿着奇经八脉一次次冲刷。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上的痛苦渐渐消失,西门青脑袋一片清凉,整个人也仿佛焕然一新。
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抖动,各种不适也消散于无形,西门青缓缓睁开眼,却看到苗卿澄正诧异的看着他。
见对方神情怪异,西门青道:“卿澄前辈,结束了吗?”
苗卿澄刚要开口,脸色却是一白,紧接着嘴角流出殷红的血迹,难以置信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西门青纳闷道:“我叫西门青,没有特别的身份啊。”
苗卿澄叹道:“也罢,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先过了这关,以后有机会再和你细说吧。”
说完,苗卿澄双手掐了个奇怪的手诀,随即就见西门青无数细小的小虫从西门青身上脱落。
见这些小虫都死了,西门青疑惑道:“卿澄前辈,这是……”
苗卿澄擦了擦嘴角,淡淡道:“这是我护身蛊虫,可解尸蛊王的蛊毒,可人算不如天算,是我大意了。”
原来,西门青身上的尸蛊王已经和西门青融为一体,换言之是被西门青同化了。
这种事情按理说并不该发生,所以苗卿澄也并没多想,但就在刚刚,西门青体内尸蛊王护主心切,竟以自身神魂作为献祭,硬生生的和她从小培养
的护身蛊虫同归于尽。
原本蛊师和蛊虫只见便是以鲜血饲养,早已心意相通,一旦蛊虫阵亡,蛊师也会遭到反噬。
如果苗卿澄有所防备还好,可这不防之下,却是吃了不小的亏。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即便他杀了西门青也无济于事。
虽然西门青身上的尸蛊王已经身死,蛊毒也解了,但苗卿澄的伤势却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要是这段时间,被有心人利用,那么苗家寨很可能陷入为难,这也是苗卿澄所担心的。
不过西门青却是因祸得福,不仅解了身上的蛊毒,更是因此获得了百毒不侵的体质。
现在的他,别说一般毒物对他无效,就算是邪门歪道的术法,他也几乎可以免疫。
当然,这些西门青现在还不知道,此时他只觉得通体舒泰,精气神仿佛都比以前足了许多。
经过短暂的调息,西门青站起身恭敬道:“多谢卿澄前辈仗义相助。”
闻言,苗卿澄踉跄着站稳身形,摆手道:“你先别急着谢我,如果这段期间,苗家寨有任何突发情况,小兄弟都要助我渡过难关。”
苗卿澄也没客气,她现在却是一惊无力再守护苗家寨。
虽然苗家寨里还有不少白蛊师,但大多都是族中晚辈,要是真的遇到麻烦,这些年轻人很难确保万无一失。
见苗卿澄因为自己受伤,西门青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抱拳道:“卿澄前辈放心,只要我还在,一定和苗家寨共进退。”
苗卿澄笑道:“走吧,先进去吧。”
说完,独自朝院内走去。
看到自己媳妇一身伤回来,苗立本赶忙迎了过去,同时,看向西门青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正当他准备找西门青理论时,苗卿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苗立本这才叹了口气,扶着苗卿澄回自己的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