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青说完,抬手便将银背毒蝎扔进了嘴里,嚼都不嚼,直接吞了下去。
他这一举动,看的那些围观的人都长大了嘴巴,就连苗甄辅都没想到,西门青竟然如此生猛。
他们都知道,凡是蛊虫皆是毒物,本事便是剧毒。
经过蛊师悉心照料,数十年的培养,更是见血封喉。
虽然每种蛊毒的用途都不大相同,但有一点却很一致,那就是中蛊之人,如果没有专人解蛊的话,那么都会痛不欲生。
本来苗甄辅只想给西门青一行人个下马威,让西门青中了蛊毒,和他低个头就算了。
可现在,不等他动手,西门目便自己将蛊虫给吃了,这么一来,他就算想就西门青也会很麻烦。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件事情闹得太大,就算他是少当家的,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见西门青吃了银背毒蝎,苗甄辅已经浑身微颤,可他没想到,西门青仿佛并不满足一般,伸手又朝第二个罐子伸了过去。
不等苗甄辅组织,西门青的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条青斑虎头蛇。
看到这条蛇,所有人又是一惊。
这并不能怪他们大惊小怪,虽然青斑虎头蛇不少见,但这条青斑胡虎头蛇被西门青提起来时身长近两米。
苗家寨的人虽然不是个个都精通蛊术,但对于蛊虫却都有着不少了解。
这只青斑虎头蛇他们听说过,是当年少家主刚出生时,老当家的高兴,将陪伴了近百年的蛇王送给了这个刚出世的孙子。
当时族中长辈便有许多人反对,但最终拗不过老爷子,也只好作罢。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条蛇王再次亮相,却是在这样的情况。
西门青无视了周围阵阵的议论声,将青斑虎头蛇的脑袋一按,朝自己嘴里送了进去。
这一幕,看的白胜等人都是头皮发麻,他们知道西门青发起狠来很疯狂,但今天的西门青让他们从心底感到畏惧。
生吞毒蝎他们还能承受,但这条近两米的蛇,想要吃下去并不容易,况且蛇还活着,又是蛊虫,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看着西门青毫无形象的将青斑虎头蛇一点点吃到肚子里,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并不是说他们害怕西门青出事,而是这么残忍的场面,让他们觉得胃里阵阵翻江倒海。
可西门青不管,吃的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当他把蛇吃完以后,见周围的人都离他远远的,脸上不由也露出了苦笑。
不过他身为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对方的事,就一定会完成。
苗甄辅见西门青又要对最后一个罐子里的蛊虫下手,吓得连忙拦在了西门青面前。
见苗甄辅一副肉疼的表情,西门青道:“少当家的,这是为何啊?”
苗甄辅都快哭了,按理说,西门青银背毒蝎时,不死也会人事不省。
可西门青不仅没事,还把他爷爷给的宝贝蛇王给吃了。
这事要是让他爹知道,恐怕不打的他半死都不算完。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看出来了,自己的蛊毒对西门青基本无用,继续下去的话,他只会更加无法收场。
见西门青吧唧着嘴,贪婪的看向最后一个罐子,苗甄辅带着哭腔道:“别吃了,我让你过去还不行吗?”
西门青摇头道:“不行,男人说话就要说到做到,我可不是不守承诺的人。”
闻言,苗甄辅的眼泪真的下来了,他没想到西门青根本就没想过要善罢甘休。
可西门青想吃那是西门青的事,他可不能让西门青继续胡来了。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后果,苗甄辅梗着脖子道:“你是男人,我是小人行吧,你要是继续吃,就先从我身上踩过去。”
西门青眉毛一挑,嘿嘿笑道:“你既然有这样的要求,我满足你好了。”
说完,脚上用力,拔地而起,左脚在苗甄辅肩膀上猛地一踏,人就到了最后的那个罐子前面。
苗甄辅一个踉跄,见自己已经来不及阻止西门青,对着围观的众人道:“都看什么呢,拦阻他!”
闻言,苗家寨的人却都是面面相觑,不敢上去,见识过前两个罐子里的东西后,他们都知道这最后一个罐子里的东西,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他们自问没有降服这种蛊虫的能力,就算冲上去也这是白给,索性都装作没听见,四下散去了。
见这些平日里围在身边溜须拍马的人都跑没影了,苗甄辅朝苗卿澄的方向求饶道:“卿澄长老,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他别吃了。”
苗卿澄一家人也是看的哭笑不得,他们也没想到西门青竟然这么坏。
见苗甄辅真的怂了,苗卿澄道:“小兄弟,这事就算了吧,正事要紧,何况这天也要下雨了。”
闻言,西门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已经拿出一半的七色蜈蚣又放了回去。
随即转头对苗甄辅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今天给你留个连脸面。”
说完,西门青一招手,径自超前走去。
见状,白胜等人欢呼着跟了上去,之前郁闷之情一扫而空。
路过苗甄辅身边时,古尘甚至报以怜悯的笑容,只是怎么看怎么像挑衅,十分欠揍。
西门青一行人走后,苗甄辅抱着最后一个罐子嚎啕大哭,仿佛受委屈的人是他似的。
不过,严格说起来,他也确实是让西门青给坑了,好在这些蛊虫不是他精血喂食,就算身亡,他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可他没事,不代表其他人也没事。
此时正在自己房间静修的岳阳长老,喉咙一甜,随即喷出一口鲜血。
诧异的睁开眼,岳阳长老怒不可遏,他不明白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暗算他。
只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一切的根源,早就在多年前就埋下了。
虽然他认为苗甄辅会炼化银背毒蝎,但他却不知道苗甄辅因为偷懒,而没有炼化。
擦了擦嘴角的血,岳阳长老踉跄的下床走出房门,他要弄清楚和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