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山,地处湘城西南方向,连绵起伏三百多公里。
而此刻,西门青一行人已经进山走了三天。
在山里这段期间,西门青发现,这里和闽疆的山十分相似。
不过和闽疆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寨子,都是依山而建的吊脚楼。
只是,走到后来,进入深山后,人家也是越来越少。
到后来,更是人迹罕至,几乎看不见到有人居住的痕迹。
见西门青等人走山路的速度不比自己等人慢,猫爷也露出了赞许的神情。
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吃惊,毕竟西门青的底,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对于血狼的人来说,丛林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西门青一行人当然也不例外。
这三天里,众人跋山涉水,走了近百里山路,这才到了发丘派众人消失的地方。
看着发丘派门人留下的记号,猫爷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
就见猫爷手指在盒子上一按,整个盒子顿时像莲花似的,完全展开。
这时,西门青才看到,盒子里竟然是个罗盘,其上六根颜色不同的细针正在不停的旋转着。
将罗盘上的八卦方位和此处的方位对照了一番,猫爷的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西门青问道:“猫爷,怎么了?”
猫爷叹道:“此处乾坤颠倒,阴阳不合,本来藏风纳水之地,竟变成了穷山恶水,真是怪了。”
说话间,猫爷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造型古朴的油灯摆在了地上。
用火机将灯芯点燃后,就见一片幽蓝的光,周围顿时映亮了许多。
随即,就见猫爷盘膝而坐,双眼低垂,嘴里念念有声。
不多时,就见猫爷身前的小蓝灯忽明忽暗,灯火摇曳不定,显得十分诡异。
见状,其余发丘派弟子纷纷护在猫爷身侧,就连张启峰也在其中。
西门青虽然看不到,但他也知道猫爷绝不会在这里故弄玄虚。
之说以这么做,里面一定有些门道。
果然,十几分钟后,猫爷猛然睁眼,看向之前发丘派门人下墓的盗洞,只是他的目光显得很复杂。
“青妖,这次恐怕麻烦不小,这里有其他人进去了,咱们来晚了一步。”猫爷道。
闻言,西门青显示一怔,随即想起了老幺所说的龙家。
原本他以为猫爷和龙家是一伙人,但现在看来,和幕后人有勾结的,恐怕就是龙家人了。
不过,西门青并没有妄下结论,毕竟这只是猜测。
“猫爷,既然这样,事不宜迟,咱们也下去看看吧。”西门青道。
猫爷缓缓摇头:“急不得,此处堪舆之法全然失效,贸然下去只怕凶多吉少。”
白胜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总不能在这干等着吧。”
确实,发丘派可以等,他们却等不了。
要知道现在暗兵和血狼,还有西门雪等人都有危险,拖得时间越久,变数越多。
白胜虽然不是西门家的人,但和西门青相处这么久了,也早就把西门青的亲人当成了他自己的亲人。
猫爷闻言,胸有成竹到:“不用等多久,十几分钟就可以了。”
说完,猫爷站起身,手里托着炼化一般的盒子,围着盗洞周围转了起来。
同时,他的手指来回搓着,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不多时,猫爷道:“启峰,带人从这里重新开条路出来。”
张启峰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开始招呼其他人干活。
十几分钟后,当众人看到足够容纳两人上下的盗洞被挖通后,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见盗洞挖好了,猫爷道:“这些东西你们都带好,或许能用得到。”
说话间,便让张启峰将一张张黄符分发到西门青等人的手中。
手里握着黄符,西门青顿觉心里毛毛的。
要说西门青也是见过世面等人,世界各地也算转遍了,可这下墓还是头一遭。
虽然他不怕,但也难免紧张。
毕竟只要是人,对于未知的食物,都会存有敬畏和与生俱来的不安。
见西门青等人有些踌躇,猫爷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保证你们没事。”
说完,他便第一个顺着绳子从盗洞滑了下去。
见状,西门青咬了咬牙,也跟着走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盗洞很长,足足下降了十几米,西门青的脚才重新踩实。
不过,到了洞底,西门青才发现,周围的空间很大,就像一个小广场似的。
随着众人都下来了,发丘派门人分别从背包里掏出了防身的匕首和冷光棒。
当四周被冷光棒映亮后,西门青才看到,他现在身处的环境。
硕大的石室十分干燥,完全密封,只有他们头顶上有个大洞。
见周围连个出路都没有,玫瑰等众女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虽说她们的胆子都不算小,可这里毕竟是死人待的地方,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很没有安全感。
这时,猫爷示意众人不要乱走,而他则是带着发丘派的其余人朝四周摸索了过去。
见猫爷等人小心翼翼的模样,西门青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如履薄冰。
其实,在路上,猫爷已经给西门青讲了不少下墓的禁忌和注意事项,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不要乱说乱看。
特别是他们这种第一次下墓的人,很容易犯忌讳。
再有就是要听从安排,要不然很容易触发墓室的机关,让众人陷入险地。
这些西门青都牢牢地记着,可时间一久,西门青就有些待不住了。
毕竟他不是那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况且他也到过落雁塔,也经历过古陵八极地。
更是几次三番的即如果诡异磁场,见猫爷等人迟迟没能找到出路,西门青决定要自己出去碰碰运气。
可就在他一只脚刚刚抬起的时候,他们身侧的发丘派门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嚎,紧接着就见那人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溃烂,没一会竟露出了森
森白骨。
张启峰刚要赶过去营救,突然听到猫爷喝道:“别过去。”
随即猫爷一个箭步窜到那人身前,手起刀落,便将那人身体溃烂的部分砍了下去。
随着一只断臂落地,那人已经疼晕了过去。
猫爷快速从怀里拿出特质的药粉,洒在那人伤口上,这才呼出了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