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顺见状,顿时停下了脚步:“我不动,你别乱来。”
小护士咯咯娇笑道:“这才对嘛,如果想让你的情哥哥活着,就乖乖听话。”
金喜顺道:“你想怎么样,有话直说。”
“既然如此,我也不转弯抹角了。”说罢,小护士伸手将一个注射器抛给了金喜顺。
“不用我教你吧。”小护士道。
金喜顺接住注射器,看向了西门青。
而此时,西门青也正瞪着眼拼命的摇头。
可西门青的嘴巴,却被胶带封着,只能发出愤恨的呜咽。
西门青很想挣扎,可他身上的药效还在,根本没有半点力气。
见西门青神情痛苦,极度不甘,金喜顺却是甜甜一笑,只是眼角却挂着一点晶莹。
“青哥,没想到重逢如此短暂,不过能再见到你,我已经没有遗憾了。”说罢,金喜顺毫不犹豫的将注射器插进了自己的胳膊。
随着药液的注入,金喜顺的神情渐渐萎靡。
见状,小护士娇笑道:“可笑,可悲,可叹,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幼稚,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甘愿赴死。”
此时,金喜顺还保持着清醒,只听她虚弱道:“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青哥的。”
小护士突然狂笑道:“笑话,真是个笑话,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说话间,小护士便要按下起爆装置,而她自己也走到了金喜顺的身边,显然是想带着金喜顺离开。
这时,就见金喜顺浑身上下突然变得赤红一片,小护士被烫之下松开了手。
“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如果你们敢伤害青哥一丝一毫,我就让你们的计划彻底成为泡影。”金喜顺嘶声吼道。
小护士瞪大了眼睛,连连挥手道:“好好好,我答应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见小护士将起爆装置扔到了一旁,金喜顺呵呵笑着,看着西门青道:“青哥,好好的活着。”
当金喜顺被小护士带走后,西门青眼中布满了血丝。
曾经西门青看过这么一个问题,什么才是绝望。
而那个答案是,先让其失望,然后再给他希望,最后在他以为已经达成梦想的时候,让一切化为泡影。
原本,西门青对于这句话很不屑,可现在他去体会到了。
曾几何时,他无数次的想要将金喜顺复活,可现在金喜顺复活了,却只是短暂的重聚。
这种打击,让西门青近乎崩溃。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间废弃工厂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
而住在附近的居民,在这一夜里,都是胆战心惊,却不敢出门查看。
亮天后,当一切归于平静,这才有人进入废弃工厂。
这一看之下,吓得那些人是心胆俱寒,因为他们看到的是满地的血水和不计其数的炸弹。
报案后,警察很快赶到,但这个消息却没有任何报道。
原因很简单,西门青已经将事情上报,而且一再要求,不要扩散。
而此刻,西门青正坐在燕京中心医院外,林荫小路的长椅上。
只是他的周围却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平日里和西门青几乎形影不离的古尘和白胜,此刻也只是默默的伫立在几十米开外。
如今,谁都知道,西门青心情不加,自然也就没人会去自讨没趣。
然而,有一人却不管不顾,直接冲到了西门青的近前。
只见金老太太到了西门青面前,甩手就是两个大嘴巴直接将西门青抽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之后,西门青依旧一语不发,痴痴愣愣的看着前方,任由嘴角的血落在地上,也不理会。
金老太太怒道:“西门青,我闺女呢,她人呢?”
闻言,西门青缓缓抬起头,沙哑着声音道:“被楚江王带走了。”
啪啪又是两声,金老太太的巴掌又落在了西门青的脸上。
“你当时在干嘛,为什么不救她?”金老太太几乎丧失了理智。
而西门青也任由其打骂,再也没有说半个字。
也许是打累了,金老太太坐在长椅上对西门青道:“给我站起来。”
闻言,西门青摇晃着站起身,却低着头不敢直视金老太太的眼睛。
他知道,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有多难受,有多难熬。
他更明白,金喜顺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可是他却没有半点办法。
金老太太叹了口气,显然冷静了许多。
“你小子坐下,我有话和你说。”金老太太说完,西门青乖乖的坐在了金老太太身旁。
而这一老一少,就这么在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转眼,已经时近黄昏,金老太太起身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小子自己看着办。”
西门青站起身:“老太太,您放心,我知道了。”
金老太太拍了拍西门青的肩膀:“你小子也给我好好活着。”
西门青狠狠的点头,但心中却已经做出了决定,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他也要把金喜顺换回来。
看着金老太太越走越远,步履蹒跚,西门青心里很不是滋味。
突然,他觉得金老太太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就连那被拉长的影子,也显得那么落寞寂寥。
这时,一个身影在希恩去身后响起:“西门青,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西门青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变成了雪白的一片,再无半点其他的东西。
转头看去,西门青便看到了一个身穿军绿色大衣,头戴鸭舌帽的男人。
见到这人,西门青道:“怎么是你?你到底是谁?”
那人淡淡一笑,伸手拉起了帽檐。
可西门青看到对方打着马赛克脸,却愣住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现实中有人的脸长成马赛克的。
见西门青吃惊的模样,那人淡淡道:“我是谁,想必你心里应该有过答案,没错,有人称我是命运,有人叫我天道,而我自己却比较喜欢另一个名
字,那叫看戏人。”
西门青一怔,确实,当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他心中就萌生过一种特别的感觉,甚至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