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姨娘的口才不错,她刚才之所以不反驳,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短短的几句话下来,裴秀兰便被她给怼的完全没有还嘴的余地。
更有甚者,伍姨娘还拉扯上了公主殿下,这让裴秀兰心里紧张不已。
如果让公主知道,自己儿子之前有个未婚妻,而且两人之间关系还很暧昧,那一定会很生气的吧。
如果这一生气,变得不愿意嫁进安国公府来,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她期盼中的十里红妆,想住的全新公主府岂不是都没影了?
这么想着,裴秀兰当即便有些紧张,眼眸流转之际,便想出了新的计谋来。
将军府里,面对突然逆转的局势,沐勇胜和宴南都十分的惊讶。沐清寒原本也是奇怪的,但在收到弯弯让人送来的书信时,她便松了口气。
弯弯并没有邀功,只是告诉她,让她别担心,等时机合适她会过来看自己。
困难时期,有个朋友能守护在身边,这样的感觉很好,这或许就是弯弯说的朋友。这样的一份友情,让沐清寒觉得人生还有很多趣事等着她去体验,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觉得人性都是黑暗的。
“小姐,你的信。”门房匆匆而来,递给沐清寒一封信,沐清寒以为是弯弯的信,欢喜地接过。
只是看到信封上安国公府的徽记时,脸顿时便黑了下来。
这些年来,安乐意瞒着裴秀兰时不时给她送些小玩意,所以对于安国公府的徽记她十分的熟悉了。
宴南恰好过来找沐清寒,见她一脸阴沉地瞪着手里的信封,有些不解地往前探,“发生什么事了,小姐你好像不太高兴?”
沐清寒回神,见问话的人是宴南,松了口气,将书信拆开随意地看了一眼后,然后神色淡然地说了句,“没什么,安夫人约我见面呢。”
“安夫人?她这个时候约你见面做什么?难道是想给你道歉吗?”
宴南眉头紧皱,对于裴秀兰此番行为很是不解。沐清寒听了他这天真的话,却是嗤笑了一声,“她怎么可能会向我道歉,估计是见如今上京城里的传言对她儿子很不利,所以想从我这里寻到解决方法吧。”
宴南脸色一沉,“难道她想让你帮忙出面澄清指腹为婚的事?小姐你可不能答应她呀,这事怎么都是安国公府对不住你,作为受害人,你可不能被她这么轻易地哄骗了。”
因为着急,所以宴南说话的语气很是急促,听的沐清寒嘴角直抽,她斜睨着宴南,语气凉凉地问,“在你眼里,我是有多蠢,所以才会看不出她们的计谋来?”
既然都能知道裴秀兰没安好心,那又怎么会看不出她打的什么算盘呢,她沐清寒并不蠢的好么!
宴南摸摸脑袋,笑的有些傻,“小姐在我心里冰雪聪明,一点也不蠢。”
沐清寒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嗔怪地瞪了宴南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将信给烧了。
宴南有些不放心地问,“既然小姐你都知道安夫人没安好心,那我们就不去赴宴了吧?”
“去,怎么不去?必须得去呀。”
沐清寒活动活动了筋骨,然后笑的一脸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