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煊的话可以说是有褒有贬,对他话里暗含的意思,凌敬远倒没有太过在意,但闻仲成和安乐意却是恨的牙痒痒又无济于事,咬着牙纷纷谢恩。
面对两人那心口不一的模样,凌景煊暗地里心情很嗨,但面上依旧装出一副很稳重的模样,朝众人挥了挥手,道:“事情既然有了定夺,那诸位爱卿便退下吧,朕还要去坤宁宫,跟母后汇报这里的情况呢。”
临走时,还不忘看了一眼凌玉儿,“皇姐可是要跟朕一起去见母后?”
凌玉儿嘴角狠抽,如果是安乐意赢下挑战,她还可以去炫耀一番。可是现在赢的人是宴南,安乐意败的可惨了,那她去坤宁宫做什么呢?
自取其辱,卖惨吗?
所以凌玉儿果断地摇头拒绝,见她不去,凌景煊也不介意。领着小春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闻丞相这看人的眼光越发地差了,呵,”凌景煊一走,凌敬远便抬头看向闻仲成,那凉凉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闻仲成原本就不悦的心情,此刻更是五味杂陈,目光落在宴南身上时,他也冷笑了一声,“王爷眼光倒是好,只是收卖人心的手段却不怎么样,这宴南可是沐勇胜的忠犬,王爷确信可以驾驶得了?”
闻仲成这话的意思便是,宴南再好也不会认凌敬远为主,因为他对沐勇胜死心塌地。
凌敬远轻呵一声不说话,倒是宴南往前一步,朝闻仲成拱手道:“丞相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将军对王爷可是极其佩服和敬仰的,宴南离府里,将军还说,宴南能跟在王爷身边学习,那可是宴南和整个将军府的荣幸。”
宴南的话不轻不重的,但很明显是对闻仲成的反驳。意在告诉闻仲成,他不但认凌敬远为主,就连将军府以后也会唯摄政王马首是瞻。
闻仲成没想到看起来木讷不已的宴南,说起话也会如此的噎人。他恶狠狠地瞪了宴南一眼,咬牙切齿地喝斥道:“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几日不见,本王倒是不知道原来闻丞相气势已经如此强大了,连皇上钦点的人都有些看不上了,还真是看不出来呀。难道是闻之鸣给闻丞相的勇气?”
“凌敬远,你!”被凌敬远提到闻之鸣,闻仲成面色铁青。为官数载,特别在胞妹贵为太后之后,这样的硬怼还真是没有过。
“容本王提醒闻丞相一句,论官位论身份,你可是远不及本王的。连皇上都不敢叫本王全名,闻丞相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有这个权利特殊化?”
一字一句,冰冷至极,闻仲成猛的一凛。他知道凌敬远这是生气了,他咬着牙想不承认自己语气里的怠慢,但凌敬远那冷如冰窖的目光让他害怕。
“下官刚刚一时口快,还请王爷恕罪,以后不敢再犯!”咬咬牙,闻仲成终究还是道歉认错。
凌敬远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弯腰凑近闻仲成的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闻丞相觉得本王一直留你到如今,会是什么原因呢?”
闻仲成一缩,凌敬远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