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哄过你?”云飞扬真是服了她,再度搂着她躺下,息事宁人地说:“快睡吧,再不睡你明天就真起不来上班了。”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宁静的黑暗,舒果果想来想去却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又趴进了他的怀里问:“你是不是一定会帮着鸿运这次度过危机?”
“会。”云飞扬无波无澜地吐出一个字。
“那就好。”舒果果终于安心了一点,轻轻舒了一口气。
“不过,我有我的条件。”云飞扬却又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什么条件?”舒果果的心里又是一沉,咬了咬嘴唇说:“我不是都跟你睡了吗?”
“拜托!你能不能别把和我睡了这句话动不动挂在嘴边?”云飞扬也快要被她气昏头了,声音冒火:“这又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就算是你真的卖身给我了,你老拿出来说有意思吗?”
“是,我是卖身给你了!所以你也得给我相应的回报!”舒果果又被他戳到了心底的痛处,既气愤又委屈,硬邦邦地回过去一句。
云飞扬忍耐地抚了抚额头,平复了一下自己躁乱的心绪,这才再度低缓地开口:“我说了有条件。”
“到底什么条件?你快说吧!”舒果果都快要烦死了,差点又说出我都跟你上床了,你还要什么条件这样的话,终于还是忍住了。
“把鸿运的负责人换成你的名字。”云飞扬的声调不高不低,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也就是鸿运以后的最高权力执行者,是你舒果果而不是以前的那位。”
“啊?为什么要这样弄?”舒果果在刚才那一瞬间想象了很多种他有可能提出的变态条件,然而却绝对没有想到他要说的竟然只是这个,当下有点愣住。
云飞扬显然并不想跟她过多解释内中缘由,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三个字:“我喜欢。”
“可是,我爸爸的名字跟我的名字又有什么区别?”舒果果完全不明所以,觉得他提的这个要求纯粹是多此一举,所以很实在地说:“我对企业运营管理这块儿一点儿都不懂,而且还得上班,哪有精力管我们家公司啊?”
“再不懂也比你爸爸强!”只要提到了她家和她爸爸,云飞扬的心里就阴郁烦躁得厉害,语气也变得不那么好:“你那个班有什么好上的?整天干坐在那儿画图把人都画傻了。照我说你早就该辞职了,那个班上不上都无所谓!”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听到他以如此不屑的口吻批评抨击她心爱的设计工作,舒果果又不高兴了,振振有词地反驳道:“云总,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能当总裁管理好一个大公司的。就算你瞧不上我的工作,可那也是我的事业和爱好,你凭什么说画图把人画傻了?凭什么要我辞职?”
云飞扬不想和她再争下去,便搂住她缓和地笑了笑:“你喜欢就做下去吧,我又没有一定要你辞职,只是说说我的想法而已。”
“可你让我接手爸爸的公司了。”舒果果得理不饶人,撇了撇嘴说:“我看到那些计划账目报表什么的就头疼,哪里能当好一个企业负责人?”
“有我在你怕什么?”云飞扬不以为然地说:“如果鸿运真的是属于你的了,那你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多操心,我会帮你把你所需要处理的疑难大事都安排解决好。”
“那我不就成傀儡了吗?”舒果果倒也不笨,立马就说:“虽然挂着我的名字,但其实是你在操纵管理,这算什么?你想篡夺我家公司啊?”
“就你家现在那个样子,还有什么是值得我篡夺的吗?”云飞扬不无讥诮地挑了挑眉梢,淡淡然地道:“我不过是看在你是我女人的份上,想帮帮你而已。”
舒果果想想也是,鸿运现在这种局面其实就跟破了产是一样的,已经毫无投资的价值,人家都唯恐避之不及。云飞扬在这个时候说要协助她管理公司,帮忙她处理妥当公司所堆积的各种问题,其实真的算是出手相助了。
只是,她也十分了解自己的爸爸。
鸿运可以说就是舒利斌的命根子,比对什么都看得重的。现在突然要他将鸿运改朝换代,以后整个公司就不属于他全权做主了。哪怕是换成自己女儿的名字,他估计也是不会愿意的……
所以,舒果果默默地沉吟了半晌,只能叹了口气说:“这个我还得回去和爸爸商量下,可能有点玄。我爸爸几乎这半辈子都在围着鸿运打转,以我对他的了解,觉得他是不会同意的。”
“随便你们。”云飞扬似乎毫无兴致再就这个事情谈论下去,揽紧她软绵绵的身体懒懒地发了话:“睡吧。”
“你这个条件不会是硬框框吧?”舒果果不安地问:“不会如果我爸不同意鸿运换成我的名字,你就不帮我们了吧?”
云飞扬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舒果果又急了,摇晃着他的手臂说:“云飞扬,你别这么不近人情行吗?答应我一件事。”
云飞扬淡淡地嗯了声,表示他听到了。
舒果果此时变得聪明了点,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在他面前的必杀绝技,知道跟他来硬的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的,所以有意靠在了他的胸前撒着娇说:“不管我爸答不答应这个条件,你都帮帮我家这次好不好?你帮了我,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好,永远感谢你的。”
小丫头来这一套的时候,云飞扬真的是最没有抵抗力了的。
他的心果然像是被什么丝丝柔柔的藤蔓缠绕住了,变得柔软了起来,荡漾了起来,嘴角在黑暗中不易察觉地向上勾了勾:“你准备怎么感谢我?以身相许吗?”
“本来就已经以身相许了!”舒果果嘟了嘟嘴巴,冲口而出:“我今天过来,不就是把自己许给你了吗?”
“光今天不够。”云飞扬用力地拥紧了她,在她耳边低沉地说:“果果,我要你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