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果果你在干嘛呢?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冲啊?”谁知道却是何可人,调侃着笑道。
“哦,我什么也没干,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舒果果调整好自己紊乱的心态,淡淡然地道。
“嘻嘻,当然是有好事情啦,我高兴得睡不着,所以要在第一时间找你一起分享。”何可人嘻嘻哈哈地笑着,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和激动:“果果,你猜是什么好事?”
“我懒得猜。”舒果果抬手撩了撩耳畔垂落下来的碎发,懒洋洋地说:“你的好事,总不是和你们云总有关?我不用猜就知道。”
“哈,果果,你真聪明。”何可人更是笑得甜滋滋的,兴奋不已地说:“你知道吗?今天云总喊我一起逛商场了,说是要给他一位朋友买礼物。其实哪里是给朋友买啊?都是让我帮忙挑选的,衣服也是让我帮忙试的。我当时就有点怀疑,他会不会就是要给我买?只不过是先这样找了一个借口。电视和书上不是经常有这种事吗?男上司想给自己喜欢的女下属买礼物,事先并不说明,到最后就会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果然,刚才云总让我过去他那边,把白天买的两套衣服都送给我了。”
“是吗?”舒果果不觉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只觉得身体似乎更冷了,盖着这么轻柔暖融的被子都不觉得舒适,仅能凭着机械的意识发出一句干涩的话语:“呵呵,那恭喜你。”
“云总可真好!这两套衣服要好几万块呢。”何可人还沉浸在自己那飘然欲飞的狂喜之中,压根就没有留意到舒果果的异样,继续痴迷陶醉地说着:“哇咔,这是我长这么大穿过的最贵最有档次的衣服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的福气。果果,你说我要不要也买点什么礼物对他表示一下心意?”
“随便吧……”舒果果意兴阑珊地说:“我也不懂这些,你问我什么都是白问。”
“嘿嘿,那我自己再想想吧。”何可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热情洋溢地说:“给你和金曼的礼物我可都买好了,一人一瓶兰蔻香水,怎么样?满意吗?”
“谢谢。”舒果果感觉自己要坚持和她聊下去实在是太过困难,连头都似乎疼了起来,便直言说道:“可人,我今天有点累,想睡了。”
“好吧好吧,那你睡吧,等我从香港回来了我们再好好聊,拜拜!”何可人爽快地说着,挂了电话。
舒果果疲惫地将手机扔到一边,全身都好像虚脱了一般的软弱无力。不知又乱七八糟地想了多久?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就这样,云飞扬不在陵城的这段时间,舒果果就在家里住了下来。
云飞扬也没有再打电话过问过她的行踪,即使他问,她也不在乎了,也决定就留在家里。
反正,她心底对他的隔阂越来越深,根本就不想再回到那套处处都留有着他的气息和痕迹的房子……
从那天接到云飞扬和何可人的那一前一后两个电话,她的心情一直很沉闷,好在家中现在的氛围还不错,算是给了她一点额外的慰藉。
也许是终于体会到父女之情的珍贵和女儿的孝心了,这些日子舒利斌对舒果果格外的好,真正像一个对自己女儿关怀备至的慈父了。
而钟子安,也收敛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再在舒果果面前提那些让她反感的话语。不过在行动上依然对她很好,好像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温润如玉,宽厚体贴的大哥哥。
这一切,都让舒果果感到安慰也安心。
毕竟,一家人总是一家人。能和他们一直这样平淡又不失温馨地相处下去,其实正是她的心愿……
云飞扬这次到香港去了很久,就和去年那次差不多,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渐渐的,舒果果也习惯了这样一个人上班回家的日子,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过得既安逸又舒适。似乎都快要忘记了,她曾经还和一个霸道而又冷傲的男人同居共处过不短的一段时间……
然而,这样的逍遥自在毕竟只是暂时,云飞扬迟早都还是要回来的。
这天下了班,舒果果像往常一样,背着包包悠悠闲闲地走出公司大门。却一眼看到,正对着公司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十分熟悉的黑色小车。车身豪华气派,车牌张扬惹眼,让人想不注意都困难。
汗!竟然是云飞扬的车!他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有听可人提起过……
舒果果的心“咚”地一跳,一下子站住了脚步,不知道是该大大方方地朝着那辆车走过去?还是暂时就先装着没看见?
正在这时,车子“嘀嘀嘀”地按响了几声喇叭,仿佛是在提醒她赶紧过来。
舒果果定了定神,迈着不快不慢的步伐向着云飞扬的车走过去。心中,依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么久没见,他又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走到车跟前时,车窗降了下来,露出司机那张和善又友好的笑脸:“舒小姐,云总让我过来接您去吃饭。”
舒果果下意识地往车后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不由诧异地问道:“他没有来吗?”
“他在酒店。”司机笑了笑,耐心地跟她解释着说:“云总刚到不久,人比较疲累,所以没有亲自过来。”
“哦……”舒果果心想,刚刚回来,那会不会可人也一起在酒店里吃饭?这样的情形下如果同她碰到面,总归不太好吧……
于是,她犹犹豫豫地问:“酒店还有别人吗?如果人很多,我就先不去了。”
“呵呵,没有很多人,就是几个和云总一起从香港过来的合作商,都挺随和的。”司机说。
“啊?那我真不去了。”舒果果连连摇着头,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无歉意地说:“让你白跑一趟,真不好意思。你赶紧过去吃吧,跟云总说声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