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柒后来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估计龚珍女士带着女孩子来H市,樊先生也是不知情的。
所以他情急之下,根本找不到那么多高质量的女孩子,只能东拼西凑,凑了这么一堆数量差不多的,就给送来了。
这也是刚才两个吵架的直接导火索吧。
樊先生指责龚珍女士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带着女孩子来,龚珍女士指责樊先生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女孩子直接塞进了樊盛樊篱的房间。
就是这么简单的。
现在好了,不管是精心准备的,还是临时拼凑的,反正都已经带来了。
那就选妃吧!
沈柒转头看看樊盛樊篱越来越无趣的表情,就知道今天的选妃活动,就是一个闹剧。
龚珍女士此时也冷静了下来,手一挥,说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等消息。”
这群女人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等她们一走,房间里的空气终于清新了很多。
那么多的香水混合在一起,这真是对鼻子的一种考验啊!
“正好你们都在,要不要好好的谈谈?我们先回避了。”沈柒站了起来说道:“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们。”
“不用回避,你们也听听吧。一个是贺家的少奶奶,一个是闻家的少奶奶,都不是外人。”龚珍女士开口说道:“咱们这几个家族都这么熟了,没什么觉得丢人的。”
沈柒跟刘义对视一眼,只能重新坐下。
樊盛樊篱也难得的没有再嬉皮笑脸,两个人动作一致的抱着手,说道:“妈,真的要这么做吗?”
龚珍女士虽然还是强硬的女王作风,可是面对自己的儿子,那份心情,总是柔软的。
沈柒刚刚的那句,今天不仅是他们的生日,还是母亲的母难日,一下子戳中了龚珍女士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你们总归是要有自己的孩子的。”龚珍女士声音放的很低:“我给你们自由恋爱的机会了,可是你们不谈啊!我对你们的期望值,没那么高。我不会想别的家长那样干涉你们的婚事,只要你们喜欢,只要对方身家清白,只要对方不是普通百姓,我都会认可!可是你们呢?樊篱我不说什么,樊盛你呢?你为什么一直不肯结婚?”
樊盛张张嘴,没说话。
樊篱的眼神一黯,也没说话。
“好吧,我现在再把条件放低一点。哪怕是平民,只要是个好女孩,我也认了!你们可以尽情的去找,只要愿意生下个一男半女,我就什么话都不说了。”龚珍女士是真急眼了。
大概天下的父母,都是关心孩子们的婚姻大事的吧?
就算身处豪门的这些人,也不例外。
更何况龚珍女士跟樊先生还堵了这么多年的气。
“妈!”樊盛樊篱同时开口:“我们真的要这么着急吗?”
龚珍女士郑重的点点头,说道:“今天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有些事情你们都知道,可有些事情,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谁都不知道。你们大概只知道我跟你们父亲有协议,谁先抱走孩子,这个孩子就跟谁姓,也会继承大部分的财产。可是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我当年跟你们父亲结婚的真正原因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龚珍女士。
龚珍女士也不怕丢人了,直接开口说道:“我当年跟你们父亲,算是奉子成婚。你们之前,我们原本还有个孩子的。可惜,那个孩子夭折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曾经是维系两大家族的纽带。孩子的夭折,对我们两个家族的打击都特别大,所以对外封锁了消息,说我是生了病在家静养。”
“当年的奉子成婚,其实也是被逼无奈的。我跟你们爸爸都喝多了,被人关进了一个屋子里。然后,就怀孕了。”龚珍女士提起这段往事,眼神透着一丝的无奈和感慨:“那是因为,当年的龚家跟樊家同时在非洲抢到了一个巨大的稀有金属的矿藏群。可是这个矿臧群的归属权却发生了质疑。两家互不相让,且又实力相当。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那就是隔代继承。让龚家跟樊家一起生个孩子,让这个孩子来继承。”
樊盛樊篱挑眉:“我们没有继承啊!”
“那是因为我跟你们的父亲最终离婚。所以,这部分财产再度成为了争议财产。因为,你们姓樊,不姓龚。而且,你们表哥身体羸弱一直没有留个后,医生说,试管婴儿的可能性,都不大了。所以,你们俩就成了龚家血脉的最后可能了。”龚珍女士今天真是把家丑都抖落出来了:“所以,我才会这么急着让你们生个孩子,而且必须是堂堂正正生出来的!这样才能有资格全盘继承龚家的财产。明白了吗?那些代孕之类的手段,坚决不行。对方必须身家清白!哪怕是平民,也要身家清白!”
沈柒一脸的恍然大悟。
难怪,难怪这么急切。
稀土资源,在当时或许还不算什么,可是在眼下,这绝对是千金不换的宝贝!
谁掌握了这个稀有金属的矿臧群,那就意味着,这个家族在往最顶尖的家族行列中,又迈入了一步。
龚家跟樊家虽然也很牛逼,可是牛逼的里面还有更牛逼啊!
牛逼到川普那个程度,资本掌控一个国家的时候,那就是真正的牛逼了!
比如说贺家。
“你们爸爸生的其他的那些孩子,都没有这个稀土矿臧群的继承权。因为在合同上,明文规定,只有我跟他生的孩子,才有继承权。现在我跟他离婚,各自也都有自己的生活了,因此,唯二拥有继承权的就是你们两个。可是也正是因为你们两个人都姓樊,而我龚家无后,所以,这个合约便修改成了,只要我们两边任何一方督促你们生下了继承人,那么这个金属矿臧群就归谁所有。所以,孩子姓什么,就至关重要了。现在你们都听懂了吗?”龚珍女士脊背挺直,面色严肃。
“这么严重?”樊盛樊篱确实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现在看起来,比想象中的确实严重多了。
“不仅仅如此。”龚珍女士继续点头说道:“如果这批矿臧群再不开发的话,那么,承包权的年限就要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