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听到有人喊我:“喂,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怎么不去工作?”
“上级让你们好好改造,你敢偷懒?”
我扭头,看到一名穿着黄布服装,头顶解放帽,胳膊上带着红色臂章的人对着我呵斥道。
看到我在发愣,那人恼怒吼道:“走,跟我去办公室,我倒要看看,你个臭老九……”
我知道这些都是假象,如果跟他去了,那我要想出来的话,就要多费点手脚了。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还真就跟他去看看了,可惜刚才那张震雷符已经破坏了这里的气场,我现在担心的是大雄他们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面对这个嚣张跋扈的卫兵同志,我暴喝一声:“滚开!”
那人怔了一下,皱眉道:“你敢跟我这么说话?你个臭……”
我也怔了一下,这里的诡异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换成平常的鬼魂,我这一声暴喝已经足够吓跑他们了,可是他却在跟我发怒,这有点不正常。
难道说我受伤后实力下降到了这种地步了么?不可能!
虽然因为受伤,有很多术法我动用不了,可我毕竟还是个底气十足的阳男,加上晚上了喝酒,这气势是在这里摆着的。
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这里还有更强大的灵体存在。
我更加的害怕了,以为大雄他们还在对方手中,此时我又破坏了这里的气场,那个更强大的灵体已经知道我来者不善,怎么会善罢甘休?
我手中摸出一张震雷符,信手对着那位牛掰轰轰的红卫兵同志脑门贴了上去。
既然已经这样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大雄他们找到再说。
“轰隆”
震雷符上闪过一道雷光,那红卫兵同志的话还没说完,身影就消散在了空中。
我的眼前又恢复了之前的那副模样,如监狱般的过道和房间,阴森寂静的两排房间。
我快步的走到三号房门前,发现地面上的香炉中袅袅的升腾着一股烟雾。
这烟雾有一种怪异的气味,闻了之后很容易让人产生迷幻的感觉。
我眉头一皱,看来刚才那红卫兵并没有被灵体操控,而是这烟雾持续不断发出的力量让他能够跟我对抗,不过这种手法太低劣,根本经不起我的符咒一击。
再看那个香炉前的水杯,里面红红的,似乎是新鲜的血液!
而门上那张古旧的黑白照片中,戴笑的表情十分痛苦,眉心紧皱,似乎在承受着什么折磨一般。
我心头一惊,一脚把地面上的香炉踢开,然后一脚踹开了木门。
接着我看也没看一眼就跑到了二号房和一号房门前,朱逸群的表情和戴笑如出一辙,地面上的那些东西也是一摸一样的。
而一号房门前的那个香炉也在点着香,只是那杯子倒是十分干净。
我指的这个干净是那杯子里毫无血迹,但是杯子还是沾满了尘土的。
我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脚面一路不停,把两个门口香炉和杯子统统踢飞,然后踹开了朱逸群的房门,最后才踢开大雄的房门。
接着我看到大雄真躺在屋中的床上睡得沉沉的,他的胸口,一颗闪着青芒的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
舍利子!
我苦笑了一下,这小子的命真不是一般的好。
看来他是没事,就是不知道那两个怎么样了。
既然大雄有舍利子保护,看样子暂时不会出事,我也就没搭理他,跑到了隔壁朱逸群的房间,看到这小子也和大雄一样躺在白布单的床上,一滴血水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滴落,刚好落在了地面上。
我走过去一把把他从那床上拉起。
可是那床上居然产生了一股吸力,把他死死的扣在上面。
我眉头一皱,念了一段清心咒,丢了一张震雷符在那床上。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朱逸群的身子终于被我拉动了。
我一手提着他的衣领,跟提死狗一般把他拽出房间,又到三号房里把同样昏迷的戴笑提了出来,摸了一下两个人的鼻息,确保两人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最后才来到大雄房内。
大雄这小子睡的真特么香,我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大雄‘呼’的一下跳了起来,口中还嚷嚷着:“美女,美女,你别走,呃,宁娃子?你咋来了?咦?这里怎么变样了?”
我没好脸的看了他一眼道:“出去说。”
大雄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猛的看到了门外被我并排放着的戴笑和朱逸群,一下子跳下了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两人身边:“靠,这是咋了?被折腾成这样了?我靠,这是哪里?”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你不是三不戒的弟子么?怎么会被迷住的?”
大雄迷惑了一下,迅速的双手合十,念动了佛家净语,然后咬破手指在自己的眉心处画了一道,接着惊叫道:“麻麻批的,这特么是什么地方?”
我耸了下肩膀:“我哪里知道,你先把他们两个弄醒吧!”
大雄赶忙掏出了一串佛珠,给戴笑和朱逸群一人念了一遍净语。
戴笑和朱逸群缓缓的醒了过来,眼睛没睁开,迷迷糊糊的,脸上却带着特别满足的猥琐神情,嘴里还不住的哼哼唧唧的。
我看了大雄一眼:“你干什么好事了?”
大雄脸一红,立刻甩手一人一个大耳瓜子:“别特么做梦了,快点给老子醒过来。”
戴笑被这一巴掌扇得惊醒,先是看到了大雄,接着看着灰蒙蒙,黑漆漆的走廊,一下子跳了起来,惊叫道:“这是哪里?”
朱逸群晕晕乎乎的醒过来,第一个动作居然是摸左手边的地板,摸啊摸啊的,摸了半天才开口道:“美女,我的眼镜呢?”
我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辟邪符,念了个咒语,那辟邪符一下子点燃了,我直接把它塞进了朱逸群的手里。
朱逸群伸手握住辟邪符,感受到上面灼手的温度后立刻尖叫起来,终于睁开了他那高达几百度的眼睛,跟个瞎子似的摸着大雄道:“不是个美女么?怎么变成了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