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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殊色 第五百六十四章 查账

第五百六十四章 查账

“掌门,咱们剑派上下历年来的收支账本,全在这里了。”账房的大管事,领着一众人等,搬出来好几个大箱子来。

周承泽看着这么多个大木箱子,上前几步,走到最近的一个箱子跟前,抬手将箱子给打开,里面全是一本本的账本,随手取出一本,翻看了一下,密密麻麻记着账目。

他也没料到居然有这么多账本的,他只是想查一下剑派都有哪些收入和支出,收支是否平衡,若 不平衡,超支的从哪里来填补,若是有富余的,又富余几何,还给他留了多少家底。

总归他接任掌门,这些事情是必须弄清楚的。

还有一个就是,剑派名下的都有哪些产业,他接手的三处,是剑派最大的也是最赚钱的产业,大部份开支,都是这从三处收来的盈利在支出,但除了这三处外,还有别处的一些小产业。

而且据他所知,近些年来,外面的帮派逐年侵占了剑派的产业,虽然都是小打小闹没伤到根本,便不管是多小的损失,那也都是整个剑派的损失,以前柳千山听之任之,可到了自己的手上,却是不能容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甚至以前被人侵占去的那些地盘,他还在想着法儿,要逐一收回来呢。

所以桩桩件件的事儿,他必须都要弄个清楚明白,方才能接着盘算以后,只是这些账目,实在有些太多了,他要真把这些细看一遍,那还真是耗时日久呢。

他不由抬眼向账房管事看了去。

查账对于账房来说,还真是让他们十分心虚的事情,实在没法坦然面对,就算没有在其中做手脚,但也保不住会有什么错漏之处,要被查出来那可就不是小事了,一处错处处错,这一连番错下来,那可真是描补不这来的。

账房早已是一头的冷汗了,如今再见掌门的眼神看了过来,这就更让人紧张了。

“掌……掌门,所有的账目都在这里了!”账房顶不住他那犀利的目光,结结巴巴道。

“嗯。”周承泽皱了下眉头,虽然他突然要查账,这确实很让人紧张,但这位账房似乎也紧张得过了头,不由开口问道:“你做账房多少年了?”瞧着年岁,也有四五十的样子,是个老账房了,何以像没经过事的小年轻一般,紧张成这样了。

“小人做账房,已有十六年。”账房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十六年,这个数字让周承泽十分敏感,十六年前柳千山初做掌门时,这位掌房大概便是柳千山做了掌门后,才提拔起来的吧,那时候大概也有三十来岁,倒也够资历,柳千山做了掌门,就提拔了他,想来就是他的亲信了。

想明白这一点,周承泽便知道他何以这么紧张了,柳千山的亲信,自然是向着他的,而柳千山的为人,呵呵,如此说来,这些账目上的问题,肯定不小,约摸十来年前就出问题了,而这些还都是无头账,毕竟人家都死了,你就是查出准确的数目来,又能如何呢,也就是让他名声更不好听而已,于事实完全无补,所以这笔烂账,也就只能是烂账了。

对此,他也很是无奈,伸手揉了揉额头,开口道:“将产业务目录找出来,还有就是将盈利的产为更个单子出来,每年盈利多少注明,以及亏损的产业名目更出来,每年亏损多少注明,再有一个就是,这十多年来逐年被人侵占去的那些,也都列一张单子给我,标明是被那些帮派给侵占了去的……”周承泽一件一件的吩咐着。

说完之后,便指了指那些账本,道了一声:“这些账本都抬下去吧,我不细看了,具体情形是怎么样的,你们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别以为我好糊弄,只不过人死如灯灭,以前的事情不好追究罢了。”

要追究也只能追究到柳千山的身上,这些人不过是账房,凭他们自己,又岂敢弄虚作假的,江湖人的手段,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真要惹恼了当权者,时时都有被人灭满门的风险,他们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会为家人考虑几分的,又岂能生出熊心豹子胆来。

那账房管事一听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抹一把头上的冷汗,但听到那一句别以为我好糊弄的话,心又提到嗓子眼,不是他当真这么胆小,实在是很多事情没法说啊。

“小人明白!”那管事十分熟练的从一堆账本中,取出一本产业名录来,双手呈到他的面前,随后嘴里道:“这本是名录倒是现成的,其余的还需要些时间,不过小的回去,立马就领着人整理出来,很快就能呈上来,还请掌门稍待。”

“去吧,我也不是很急,你们慢慢整理出来,不要出半点错漏即可。”周承泽开口道,这些事情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动手的,整理出来他慢慢看着即可,也非是要逼着他们连夜赶工。

“是,小人们本就是做这个的,绝不敢出错的。”管事连番保证道,别看新掌门年轻,眼明心亮着呢,账本都没看,已是明白问题所在,这般精明的人物,他们又岂敢有半点糊弄的意思。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这些都带回去。”他看着这些账本,只觉得一阵头疼,以前的账也就这般不管了,想管也是管不了的,反倒看了让人心烦。

“是,小的们这就告退。”管事连连揖手拱身,就差没直接拜服在地了,新掌门的威严,他们谁也不敢招惹。

见周承泽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那管事忙指挥着一众人等:“快快,这些都搬下去,动作都麻利点!”

一众人在管事的指挥下,又将一个个的木头箱子往外搬,不过片刻时间,那些箱子便又从屋子里搬了出去,账房管事再次冲着上首坐着的人拱身行礼,便默默无声的退了出去。

直到走出老远,才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来,胡乱往脸上一抹,帕子湿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