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定了之后,便回到了营地处。
这时查干巴拉和哈尔巴拉兄弟已经跟廖知秉拜了师。一旁又带上个充当翻译的阿尔汉大叔,几人一同去学习怎么养追踪蛊以及操控的方法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众人便紧锣密鼓的预备起来,一方面,弥诺部的族人们在筹备如何在夕月定居的事宜,查干巴拉弟兄在学习用追踪蛊,是以陆衡便全权代理弥诺部的族人们去与夕月驻扎的官员们谈判。
不过因为逄枭成为了神选中的夕月之王,且神女已经成为了夕月之王的王妃,如今朝中的几位官员对待新任的郡王都十分顺从。
是以陆衡来与逄枭手下的官员谈判,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
逄枭先安置了周猛的妻妾和子女,他并没有如这些人心里担忧的那般对他们迁怒,而是召集了所有的官员到面前,当众宣布了对他们都不会苛责的指令。
“周氏族人犯下的错,没有道理要让其他人跟着一起承担罪责。女人和孩子都是无辜的。他们也都是夕月的子民,不该受到连累。”
此话一出,得到了官员们一致的认可,而且大多数的官员们心里都很是松了一口气。
——新任的夕月之王和王妃,连周猛的妻妾子女都能够放过,就更不会对他们这些无辜的臣子们发难了。
待到夕月与弥诺部划分好了居住地,决定各自为政,和平相处之后,逄枭便又着眼从夕月的官员之中选择接下来主政之人。
最后他选定了一位名叫李儒的官员。
李儒今年三十四岁,祖上便是随同夕月迁徙到此处来的。他的父亲、祖父都在夕月朝中担任重要的官职,祖辈上还是北冀国时期的州府随同官员。
李儒聪明干练,却又不失忠诚和仁慈,逄枭考验了一番之后,觉得此人颇为合适,便将他叫到了宫中密谈了一番。
具体谈了什么,秦宜宁没有在场,自然不得而知。
不过李儒出宫的时候,双眼都是亮晶晶的,仿佛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秦宜宁笑着端给逄枭一杯茶,问道:“你对他说了什么?怎么人会如此兴奋?”
逄枭笑道:“我不过是将代理朝政之事教给他处置罢了,顺带给他讲了如今外面的局势,还告诉了他我的真实身份。”
秦宜宁惊讶的道:“他知道你是谁了?那他岂不是也知道你不是什么神选定的夕月之王了。那他怎么还会如此兴奋?”
逄枭笑道:“虽然夕月的族人们都信奉夕月教,但是有些事情动一动脑子也没什么坏处,李儒是个明白人,反正之前的周猛统治时期,夕月的百姓也没有过的有多好,王族也不过是用夕月圣书上一段传说来给民众一个希望,就好像画了一张大饼让人充饥,民众的忍耐早晚都会到达极限的。
“夕月的百姓之所以这么信服神女的传说,就是因为夕月的粮食问题已经不容乐观。如今我有强大的背景,承诺能够帮他们随时走出无人区沙漠,又能够让夕月的百姓有饭吃,且将来还可以和大周展开贸易,能让夕月的人民不用再像坐牢一样困在这里,他们想离开也可以随时离开,这么多的好处,李儒当然会兴奋。”
秦宜宁笑着点头,靠在逄枭的肩头:“其实我真的挺喜欢这个地方的,若是咱们的家人都能来这里定居就好了。咱们可以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再也不用考虑外面的那些纷纷扰扰,就算没有锦衣玉食、娇婢侈童,平平淡淡的也会很幸福。”
逄枭身长手臂搂着她的肩头,将她按在怀里,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他的眼神变的格外坚定。
“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时候不会有人威胁我们和我们家人的性命,我们就可以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我们就什么都不要想,只管考虑怎么三年抱俩就行。”
秦宜宁闻言,脸腾的一下红了。
她和逄枭虽然成亲了,可是他们婚后在一起的日子统共也就一个月,之后一直颠沛流离,赈灾的那段日子更是劳心劳力,憔悴不堪,怎么去“三年抱俩”这件事,她还真没深入研究过。
这会子被逄枭说出来,秦宜宁羞的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捶了他肩头一下,啐道:“没个正经。”
“怎么就不正经了?”逄枭爱极了她霞飞双颊的娇丽模样,捏着她的下巴偷香,含糊不清的道:“我倒觉得,这是大事。”
秦宜宁想反驳,不过话最后都被吞进了肚子里。只能瘫软身体在他怀里,任凭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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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月整顿了半个月,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查干巴拉和哈尔巴拉兄弟也成功的学会了用追踪蛊的方法,兄弟二人还决定,往后追踪蛊他们会作为一个传承,让每一代人都学会用法,如果将来一直要住在这片绿洲,追踪蛊简直是出入夕月最好的利器。
这天清早,李儒为首的十几个夕月官员和查干巴拉兄弟为首的弥诺部族人们,一同将秦宜宁一行人的队伍送到了绿洲的边缘。
阿尔汗大叔眼眶有些湿润,望着秦宜宁和陆衡,难过的道:“往后在外面有什么困难,就回来。弥诺部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哈尔巴拉和查干巴拉也点头,用鞑靼语道:“你们永远是弥诺部的族长!”
逄枭将哈尔巴拉兄弟的话告诉了秦宜宁,秦宜宁看着那曾经一起出生入死不离不弃的族人们,眼泪也涌上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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